力,我北獒不讲中原庙堂那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天然随我一同征伐天下,立下大功,裂土封王、共分天下又如何?”

    箫慕容摇摇头,冷冷道:“人性都是一样的,可患难不可同享福,虽初心如此,终究事与愿违。”

    徐天然婉拒道:“大哥厚爱,不过我想先走一趟江湖,看遍人间百态,参悟心中疑惑,若心中疑惑不解,我大道受阻,心境难平。”

    耶律大石爽朗道:“有何不可,男儿当驰骋沙场建不世之功,却也不急于一朝一夕,待你道心澄澈,想通了其中关节再与愚兄相会,咱们兄弟联手,何愁大业不成?”

    箫慕容撇撇嘴,忍不住泼冷水道:“境界低微,野心却不小,若你的能力支撑不起你的野心,下场可不是一般得凄凉。”

    耶律大石无所畏惧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徐天然抬头仰望天际,胸中意难平,他害怕自己有一天境界高了,修为强了,也变成了自己最初讨厌的人。

    箫慕容眼神清澈如水,往事浮上心头,心念微动,徐天然腰间的葫芦就到了手中,揭开木塞,仰头大口喝酒,整整一甲子不知酒滋味,真是令人怀念。

    箫慕容言语看似偏袒徐天然,更像是在捧杀徐天然,言语对答危机四伏,机锋千转百折,箫慕容没有告诉他们二人,他也是修行杀道,他数次试探二人心境皆是问心之局,对徐天然也好,对耶律大石也罢,一旦道心失守,中了箫慕容的算计,心生芥蒂,二人拼死相搏,箫慕容可就悠然地看热闹了。

    耶律大石心性沉稳,徐天然心性纯净,皆不是易与之辈,箫慕容心中所感,自己被困于龙门客栈一甲子,处处谨小慎微,不敢轻易出手,生怕一着不慎再无重返天下的机会。

    往事如风,却不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