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粒,脚底板早就起了无数个水泡,又一个个破裂,血肉模糊。只有到了晚上,师父才会让自己吃下一颗黑乎乎的药丸,然后身上就会冒出恶臭的泥垢,在沙漠里头哪里有水可以清洗一番,顶着恶臭大家都躲着自己,让小蚯蚓更不敢与他人说话。

    白衣小童轻声说道:“会不会太狠了些?这小子心门没那么容易打开,何不温情一些?”

    徐天然微笑道:“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小蚯蚓淬体本就晚了些,所幸身在沙漠,多了毒辣的阳光和滚烫的沙子淬炼体魄,尽快排出杂质,不然搁在中原还得给他架一口大锅熬煮,如今这般算是人道多了。至于小蚯蚓的心扉,我不急着打开,让他自己多看、多想,只有他真正相信了咱们一行人,他才会接纳我们,急不得,慢慢来。”

    白衣小童皱眉问道:“你何不告诉他这般虐他是为了锤炼他的体魄,让他心里的怨念少一些。”

    徐天然平静道:“若他连这都想不明白,我白收了这个徒弟。”

    小蚯蚓也是一个狠人,一路上一声不吭,这把吕小布看呆了,这瓜娃子将来必成大器,小蚯蚓一身的衣衫早已污浊不堪,臭不可闻。小蚯蚓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每排出一些泥垢,自己的气力就大了一些,每日便能多走一刻钟,而总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他都能看到一袭青衫不惧怕自己身上的污垢将自己抱起来,然后往自己嘴里塞黑乎乎的药丸,然后横在骆驼上,颠得自己呕吐不止,有时候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啊黄每当见小蚯蚓拼命呕吐,不禁摇着马尾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小蚯蚓慢慢知道了师父这是为自己好,虽然自己每天都累得死去活来,不过最让小蚯蚓伤心的都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他的这身娘亲手缝制的衣服算是彻底毁了,他硬是将这身衣服一连穿了十几日,要坏就坏一套,别全部坏了。在小蚯蚓心里,这一包袱的衣服可是他的至宝,都是娘亲手为他缝制,吕小布不禁为小蚯蚓竖起了大拇指,小蚯蚓回报了一个敷衍的笑容。

    小蚯蚓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只会插科打诨、百无一用的大黑炭,一有时间就会睡觉,骑马能睡,走路能睡,有时候吃饭都会睡,人懒也要有个度,这也太懒了。

    小蚯蚓对师父倒是另眼相看,骑马也在调息修行,一旦扎营休息就默默八步走刀,小蚯蚓也学着师父的动作悄悄比划着,可是自己手上一把刀也没有,怎么个比划?

    日子久了,小蚯蚓开始怀疑师父怎么来来去去就八招,刺、扎、斩、劈、扫、撩、推、割。一步一招,八步八招,来来去去重复练着,难不成自己真被骗了,白衣小童说师父可是金丹境巅峰大修士会不会是骗人?会不会连娘都被骗了?

    小蚯蚓吃过了干粮,一人远远离着,一小口一小口喝水,他知道此事自己身体极为疲倦,虽然口渴难忍,饥肠辘辘,但他仍是小口小口吃着,因为娘说过,越是饿极了越要吃的慢,越是渴极了,越要喝得慢。人生道理也如这般,让他细细体会,小蚯蚓还不太懂人生道理,但他谨记娘亲的教诲,果然这样小口小口,细嚼慢咽才最是让五脏六腑感觉到舒坦。

    噬魂、夺魄倒是想早点拍主人大弟子马屁,不过被徐天然明令禁止不许和小蚯蚓说话,他们也是不敢靠近小蚯蚓半步,只能偶然送出一个自认为充满善意的眼神,可是在小蚯蚓的眼里,那个眼神充满了邪气,不禁打了个冷战。噬魂、夺魄总算是放弃了提前巴结主人开山大弟子的马屁。

    徐天然大手一挥,众人又启程了,听说前面的绿洲叫哈密,也是一个城邦,西域大小三十六国,大者臣民数十万,小者不过数百人,城邦大多依绿洲而建,哈密又处在交通要道之上,来往客商必然极多,繁华热闹。听说也有一个小修行宗门,名为清霞门。虽说此宗门并不大,但在西域名声极大,因为这个宗门全是西域美女,宗主阿依古丽,是西域有名的美女,虽说已经年愈四十,但听说还是少女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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