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由来相信道长是知晓的,沐姑娘我也先与她细细说了,我去苍山就是为了割断白发与千白之间那一缕藕断丝连的缘分,我不希望千白步白发后尘,沦落为魔。”

    老道微微点头,冷静道:“我去苍山与你有关?”

    徐天然微微皱眉,“与我有关?”

    “你可知昔年庄生往事?”

    “道门晓梦迷蝴蝶的庄生?”

    “对,昔年道门最天资卓著的弟子,在穷街陋巷过着逍遥的日子,纵然是诸王想请庄生出任一国令尹、宰相,在他眼里富贵如狗屎,根本不值一提,更愿意做那在泥潭里爬来爬去的小乌龟,也不愿在庙堂做那占卜的龟壳。”

    言及此处,老道神情落寞,自顾自喝了一大碗酒。

    “整整三百年,庄生境界始终停留在二品瓶颈,在江湖人看来,这已经是极其怪异之事,区区二品境就能有三百阳寿,已经是人力所能达到的顶峰。至今我还记得那日,我与庄生饮酒,庄生见我腰间美酒,哈喇子流了一地,似乎在这穷街陋巷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饮过美酒了。虽然庄生一向嘴硬,总是嚷嚷着美酒劣酒皆是酒,有何异?但是,真瞧见了美酒,那可比酒鬼还要酒鬼。”

    徐天然和老道互相轻轻碰了碰碗,并无多余的话,皆在酒里。

    “我深知庄生看透了人间,看透了六道,看透了世间万物,破镜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他宁愿死死将境界压制在二品境,坐等大限将至。我苦劝无果,他只是静静看着我,纵然得了长生又如何?”

    徐天然不禁在心里想着,诚然自己若是得了长生,又当如何?

    坐看潮起潮落、风起云涌,在无尽的岁月中感受无尽的悲伤。

    老道继续说道:“那一日,我与他说尽人间道理,他仍是纹丝不动,只是淡淡道,世间的道理道祖都已说尽了,人间的道理,儒家圣人也道尽了,可是,我心里只有一点点遗憾,道祖所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乃天地之道,缘何天下要在天道所指定法则之下运转呢?

    这个问题,我久久也不能回答上来,庄生长叹一声,既是坐等大限将至也是死,小道心中有一事不明问天道。

    那一日,我坐看庄生朝入金丹,午入化神,幕入飞升,原本苍苍白发一夜复黑,布满皱纹的脸颊恢复了年轻的俊俏,虽是一袭破旧长衫,但是踏出一步陆地神仙,仿佛再出一步就能跻身天仙境。但是,那一刻庄生迟疑了,若是他踏出了那一步,道门必生内乱,大道之争,争的是道门的气运,道祖与庄生仅有一人能够立于道门之巅。只见,庄生如一抹飞虹,问剑天道,与九天之上,庄生化蝶。”

    此为正玄伤心处,正玄又喝了一大碗酒,“江湖只知庄生晓梦迷蝴蝶,谁知那一日,与苍穹之上,庄生再进一步天道法则尽碎,天道不复存在,奈何,庄生看了眼天下,笑道:‘天下为尊的天道,不过是画地为牢的可怜人罢了。’”

    “庄生于九天之上兵解,将自身气运散尽,皆入天下百姓之身,再也无人能够将比拟天道的气运聚拢,已经存在于天下万民之中的气运看似微不足道,实则从那之后,才有了杀神白起首创阵师之法,才有了大唐太宗名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从此,天下争夺不再是修士之间的争斗,而在于天下、在于民心。那一日,我竭尽全力,才将庄生一缕微不足道的神魂收拢,历经数千年的温养,才得以转世投胎,你们应该也猜到了便是乐天。”

    徐天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混小子竟然是庄生转世,那还得了,一旦开窍了可是能几乎将天道拉下马的鬼才,看来从今往后要对乐天恭敬些,不然得罪了他,可没好日子过。

    沐冷清冷冷道:“直截了当些,说了半天还没说你要去苍山做甚?”

    老道几乎喷出一口老血,沐冷清的言语堪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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