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秘辛也略知一二,“你说的是不自量力的庄生和诗圣,一人放着寿与天齐的大长生者不做,偏要与天道试比高,一人不与诗仙争大道,不过是道心不稳、萌生退意的剑走偏锋,终究是落了下乘。”

    徐天然闻言,额头青筋凸起,转瞬,又平复了心境,沉声道“其实不然,庄生晓梦迷蝴蝶,当年天道法则岌岌可危,可惜庄生看了眼偌大天下,想到自己把天道一剑斩了,自己就又要劳心劳力做起天道百无聊赖的勾当,主动兵解。诗圣不与诗仙争夺大道,不是心生退意,而是翩翩然诗仙自当成仙,而心系万民的诗圣要替天下苍生问天道一个道理,难道这天下只是修士的天下吗?”

    徐天然一番慷慨之辞令人热血翻涌,千白、千寻和囚牛早已热血沸腾,反观钱万三、花染、李长安和甲乙,却毫无触动。

    这一幕像极了一场春雨过后,新生的竹笋像是能听见声响一般成长,而历经岁月沧桑的老竹却冷眼旁观。

    一场春雨,茫茫多竹笋破土而出,又有多少才能成长起来,成长起来又能如何,还不是沿着自己的老路前行。

    钱万三看着徐天然、南宫千白炙热的眼神,忽然想起来了混小子的那句话,这是我的江湖,我自己做主。

    钱万三感叹一声,“或许,有了你们这一群不一样的年轻人,江湖会多几分生气。”

    李长安轻抚长须,轻声问道“敢问徐少侠,钱氏如何坐看风起云涌?”

    徐天然眼眸绽放一抹亮光,“钱氏与其火中取栗,不如让我问剑天道,没了天道法则,握有天上半数银钱的钱氏何愁无法大展拳脚?”

    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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