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不迭,惶惶不安。
但事有例外,凡是牵扯到了赵贵的罪行,全部都被一刀斩断,黄山虎、插翅虎知道罪责难逃,干脆把罪责顶在自己身上,一了百了,家里人或许还有个照应。
牛皋垂头丧气地回来,说是李国虎畏罪自杀,现在尸体就放在衙门的停尸房里。
如此一来,指正赵贵的线索全部断了。即便官府从街上抓来的百姓,也不承认赵贵带人和官府的公人械斗,把周大气的够呛。
郓王府的谘议参军赵石学进了大堂,此人来到堂上,只对王松,张叔夜二人拱了一下手。然后指名道姓,要开封府把关押的赵贵放回去。
李深一脸无奈,眼光只是看着堂中的王松。
见王松脸色铁青,牛通立即上前,一巴掌便把赵石学整个左脸打肿了起来。
“你这老狗,见了两位相公也不参拜,到了开封府大堂更是倨傲跋扈。要知道,即便是朝中大员到此,也是谦卑有加! 你又算什么东西,居然如此嚣张!”
赵石学有苦说不出来。他一个亲王府的谘议参军,掌亲王府的顾问谏议之事,乃是正五品上的官职,却被一个粗鄙武夫当众羞辱,实在是有辱斯文。
张叔夜冷哼了一声道:“你这厮,到了开封府大堂都如此跋扈,见了当朝相公视若无物,见了百姓那还得了,真是岂有此理!”
堂上的公人,包括李深,都是心里酸爽。
这赵石学仗着是郓王府的幕僚,狐假虎威,飞扬跋扈,从来不把开封府的众人放在眼里。今日牛通一番操作,各人心里别提多过瘾了。
“李少尹,藐视上官,咆哮公堂,该当何罪!”
王松转过头来,端起了手边的茶来。
“相公,依律杖挞二十!”李深肃拜道。
“李少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不依律制裁,又何以服众? ”
张叔夜面无表情,古井不波。
“相公,李少尹,饶命啊,小人知错了!”
赵石学跪倒在地上,频频磕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