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撞翻在地,宋军直有土崩瓦解之势。

    “投弹! 射箭! 结阵!”

    看到女真骑兵纵横而来,宋军惊慌而逃,溃不成军,甲营指挥使方大洪不由得怒气勃发,大声喊了起来。

    任由这些蠢货指挥,他不被气死才怪。一个个傻不愣登,没有纪律和战阵,任由对方碾压,真不知是怎么当上军官的。

    几十个老兵轮圆了胳膊,把一个个点燃了的震天雷,纷纷甩了出去,后面的掷弹兵赶紧跟上,纷纷效仿。

    方大洪上前,一把抢过了目瞪口呆的旗官手中的令旗,高高举起。

    “长枪兵,结阵!”

    一阵天崩地裂之声,女真骑兵一片片被炸下马来,冲击为之一缓,宋军羽箭齐发,金兵死伤无数,马上的骑士瞬间稀疏了起来。

    “结阵而进,刺!”

    方大洪大声怒吼,军官们身先士卒,长枪兵们结阵向前,马上的女真骑士一个个被刺下马去。

    “杀虏!”

    宋军长枪兵大声呐喊,步点整齐,一路向前,如墙而进,势不可当。

    “杀宋狗!”

    没有了战马,领头的金兵军官红了眼,挥舞着长刀,当先冲了出去。无数的金兵跟在他身后,咆哮着向前。

    双方撞在一起,瞬间倒下一片,到处都是残肢断腿,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嚎哭惨叫的伤者。

    金兵耐力持久,极为坚忍,忠义军士卒训练严酷,军纪森严,双方你来我往,刀刀都是毫不留情,枪枪都有鲜血溅出。

    眼看着同袍不时哀嚎着倒下,赵元龙不由得暗自心惊。

    金兵凶猛,死战不退,都是白水黑山中出来的生番。 同样恶战不退的宋兵们,则是脸色铁青,沉默寡言,只是把手里的长枪刺出收回,又跟着刺出。

    半年前,这些宋兵还只是乡间的农夫,山间的猎户,而如今,他们都成了沉默冷静的杀手。

    若是军中没有方大洪这样的中低层军官们冲锋陷阵,鼓舞斗志,宋军恐怕已经崩溃了。

    “不要慌,三人一组,刀盾手辅阵!”

    方大洪大声呐喊,暗暗抹了一把汗水。比起第一场的败仗,宋军显然已经成熟了许多。

    随着战斗的深入,遭受到震天雷和羽箭重创的金兵们,愈来愈心惊,却始终脱离不了战场。

    “赵都头,前方的战况如何?”

    赵元龙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广赶了上来。

    “陈统制,女真骑兵已被全歼,弟兄们伤亡很大。”

    陈广长出了一口气,骑兵是金兵的主力,灭了女真骑兵,金兵就会元气大伤,这场恶战,已经是不分伯仲了。

    “护住西大营,不能让里面的战马散失!”

    西大营里有几千匹战马,河北忠义军的第一批骑兵,可就靠它们了。

    赵云龙暗暗摇头。这位陈统制只顾战马,不顾士卒生死,实在是有些让人寒心。

    战场之中,宋兵的弓箭手轮番射箭,掷弹兵狂轰滥炸,长枪兵在弓箭手和掷弹兵的掩护之下,长驱直入,金兵死伤累累,不得不撤出了西大营。

    完颜设也马目瞪口呆。看似要大胜的节奏,胜利却归于了对方。

    看着鱼贯而来的宋兵,完颜设也马缓缓拔出刀来,大声喊着:“杀宋狗,把西大营夺回来,为勇士们报仇!”

    东大营的金兵们面色狰狞,狂呼乱叫,他们手持利刃,铁甲铮然,显然训练有素。

    宋军方方正正,沉默而行,仿佛黑夜中的幽灵一般,沉寂的让人可怕。

    五六十步的距离,双方还未接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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