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商量。
墨冶不明白李想为什么问他,却还是点头,“你说。”
“请把我和家人的病床安排在一起可以么,还有,我和我爸妈的小精灵可能都在拉雅城警察局,请帮忙把它们带回来。”
李想说了几个自认为合理的诉求,“差不多就这几个,我有点困了,拜托拜托。”
说完以后。
他再也压制不住身体的疲惫,躺在担架上昏睡过去了。
洛托姆仍旧躲在他怀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把他带出去,顺带刚才说的那些都记录下来了么?”
南宫梦挥了挥手,几名医务员将李想带出大殿。
身后的一名警员点头,“是的,都记录下来了。”
“发到天都总部。”
“是!”
警员应和一声,转头离开。
这个被清理出来的角落,顿时只剩下南宫梦和墨冶。
但两人都默然无言,内心沉重。
半晌后。
墨冶缓缓开口道:“我曾立誓,以这把剑守护这片土地的繁荣与和平,无愧自己天王的名号。
“但是这些年,我只顾追着夏淳羽的背影,早已将这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甚至,我还傲慢地认为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南宫梦叹息着,“都说站得越高望得越远,为什么我的视线反而越来越狭窄。”
两位诸夏守护神一路顺风顺水地成长着,专心致志埋头在对战里,年仅三十岁出头,便已经超过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训练家,成为当之无愧的领头羊。
可他们却荒唐到今日,才意识到——“天王”,它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尊称。
它还代表了诸夏两亿人的安定生活,代表了天塌下来,应该是他们这些高个子来顶住,而不是李想这些孩子来抗。
平时享受着整个地区的敬爱和荣誉,遇到事情就犹犹豫豫,拖拖拉拉……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当然,主要是诸夏几十年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了,作为新晋者,两人完全没有过类似的经验。
再加上塞州协会过于怠慢,任由两个宗教发展和碰撞,发生冲突时,竟然把他们当做一般民众处理。
远在天都的他们,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呢?
“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打算回雾都。”墨冶深吸了一口气,“从零开始,守护这片土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问夏淳羽在忙什么,他却总是笑着不说话了。”
夏淳羽当上冠军后,每天越来越忙,几乎没什么和墨冶交流切磋的机会。
墨冶以前不理解,有什么事情会比训练家的本质——对战更重要。
现在理解了。
什么叫责任,什么叫重担。
南宫梦不答,心里头做出了和墨冶差不多的打算。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那个小家伙,你打算怎么办?”南宫梦低声道:“水君让你照顾好他。”
墨冶道:“我记得他今年十三岁?简单,一年后让他来雾都上高等学院,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我觉得水君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梦怔了怔。
“这是我因个人的怠惰,给他的补偿和感激,如果没有他,事情还会恶化,我难辞其咎。”墨冶将拇指压在剑格上,“那个银色的蛋有问题,可能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水君竟然要他把蛋送到晨曦之塔的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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