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为何明明占据上风,却忽而鸣金收兵?是刻意的留我们一命,还是遇到什么变故?不过以我对她那残忍性子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要稍大一些。
三伏站了起来,头上的龙角竟然硬生生的被折的断裂,它吓坏了,起身后不断喷着气,且一直在不住徘徊溜达,白露也过来搀扶着我和韵雯起来,但是双眼好像有些不对焦,这也让我心中一咯噔,可别因此瞎了!
为了谨防它们回来,我们赶紧的先撤回屋子,我扶着白露,而韵雯牵着不安躁动的三伏,我们各自往驿站方向而去,回到了驿站庭院里,韵雯让我先去帮着白露,她需要在庭院安抚三伏,我们二人便暂且的分工行动。
我扶着白露到了屋子内,扶她坐下我们这一周新坐的椅子上,让她别动,紧接着立刻去用土盆子打来水,帮着她擦去脸上以及下眼睑附近的血迹,另外给她找了些布条,拧干了,帮着先冷敷一番。
“白露,你之前用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症状,怎么今日会流这么严重的血?另外你之前不愿意施展,是不是也是因为怕眼睛受损严重,所以才有顾及?”我问道。
她对着空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有这个原因,但同时主要是害怕你们二人见我再施展这种邪巫之术,日久了会更忌惮我,所以一直也没敢用。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症状,还是因为那次周博大哥怕我伤及韵雯,拔出金阙,我受到刺激,便就留下这个后遗症,之后用起,便会如此,用的久也会短暂失明,若是太久,估摸着便会彻底瞎了吧。”
我叹息一声,继续帮她换水冷敷,说道:“那这次是短暂的,还是永久性的?毕竟也用一分多钟。”
她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得看它是否能好,若是不能,那我便成瞎子了,如果你和韵雯妹妹因此觉得我累赘,我可以离开,但求送我去碉楼那里,我能苟且活着便好,只要不把我送回迎春那里,也别让我死的太难看,我都不怨你们。”
“说什么傻话?”这时,韵雯从门外走了进来。
白露沉默了。
“周博,我觉得白露姐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儿,我们好歹不能让她在这儿待着,要不让她来楼上吧,让其好好休息一下。白露姐,我们不是宋迎春,不会那么忘恩负义,就算你瞎了,也是因为我们而瞎的,是为了我们二人的命而瞎的,所以就算你你永久性的失明,我们也会负责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们生而为人应该要做的事儿,对吧,周博?”韵雯说道。
我点着头,说道:“没错,若不懂恩,不懂报恩,枉而为人。走吧,我们先上去。”
“可是,你们不是说,我不能上楼吗?还是就呆在楼下吧,不要坏了规矩。”白露说道。
“或许之前,我还把你当作宋迎春的姐姐,当作要谨防的对象,可现在你为了我们所做的这些,我觉得可以把这种规矩废除了,周博,你觉得呢?”韵雯问道。
女孩都偏感性,虽说这些决定还是仓促欠妥了一些,但又何妨,将来事将来说吧,我也感性一回吧。
“对,走,咱们回去屋子里谈。”我说道。
于是我二人扶着白露上去,白露的眼睛又流下一行泪,而韵雯帮着擦了擦,眼中泛泪的说道:“白露姐,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