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今后会信任我,但你却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我叹息一声说道。
此刻我已经背对着她,并没有看到她的神情,但也已经管不到,为了能争取多一些的时间给韵雯,我只能用这苟延残喘的身体扑向盔甲人,猛地挥舞手中的金阙剑,即便知道,再多挥舞一次,便足够让我整个人的命丢了,毕竟金阙剑用之对身体的损耗太多,过损易折。
即便我知道,这一番冲出去,已经是把自己的命送葬给那盔甲怪物,但我已经不足惜了。
喝啊!
一声大喝,举着金阙剑猛地攻去,然而那盔甲怪物雷恩却像是戏耍我一样,轻易的避开,我不得不再一次的吃力的举剑,再一次攻击,然而却被它又一次轻易躲开,如此三番四次,我倒像是个跳梁的小丑一般,在给所有在场之人表演着杂技,要惹众人耻笑。
但我没有放弃,还在挥舞,直到那雷恩躲过我最后一击,手中的长矛一下扎进了我的肚子之内,我感觉到极尽的痛感,已经疼到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扶住那长矛,让自己勉强撑着,喉咙间不断涌出强烈的血腥味儿。
结束了,这便是我的落幕。
我苦笑,这是能为那句承诺做的最后一件事儿了。
眼前意识开始模糊,而隐约能听到韵雯跑冲过来的声音,但声音像是被搁在玻璃外,我听不清晰,只能张着嘴说着胡话,连我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胡话。
“周博,不要啊!你快醒醒,不要离我而去!”这是我听到韵雯在我耳边最后的呼唤。
在这濒死之际,我似乎听到了宋迎春的谩骂,见到她在森林中肆意的破坏,滥杀无辜,似乎又见到了宋白露奸谋得逞,掩嘴偷笑,似乎又见到那雷恩对着我满是嘲弄轻蔑之意,对着我做着那些鄙视的动作,想起诸多的不甘心,诸多的牵挂与愤慨。
想起折断角的三伏,想起被掐住喉咙的韵雯,想起被生拉硬拽走的九尾白狐,想起就要被灭光了的狐狸们,我只能心中默默叹息,我周博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般了。
就在我静候死亡之时,忽然感觉到腹部丹田部分有股温热之感,它在散溢者某种特别的能量,输送前往血液各处,这虚无的黑暗境界里,一时间仙气飘飘,热气腾腾,不仅没有感觉到死亡的冰冷,反而感觉到生命的温热,也不知这是否是我的错觉,抑或是某种回光返照。
“周郎,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为了儿女情长,弃自己之性命于不顾?自古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必为了一个女子所犯错误,毁了自己的大好生命年华。再者男人三妻四妾,在某些年代,某些地方,并不算得恶事,你敢作敢当,已经算是坦坦荡荡,何须为此糟践自己?虽然你与奴家一般,都有着九转仙药水的养分,轻易死不得,可也无须如此自虐的,赶紧起来吧,与我联手抗敌。”胡灵裳的声音在这黑暗境界中响起。
九转仙药?便是天阙掉下的在那五毒山上的仙药吗?原来我伤口好得快,乃是药水只顾,虽说那时我喝韵雯都只抿了一口。
呵,天不亡我,那就该轮到我周博反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