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却见它双手四指搓在一起,立于胸前,指尖相对,晃动几下,紧接着立起大拇指贴于胸前,我知道那个意思,乃是“老师”。
它的老师唯有一个人,便就是韵雯,既然与她有关,我便停下看看。
这时,鬣狗女王将一张从旧书上撕下来的纸递给了我,上面是韵雯用黑木炭笔写的两个字“花花”,我看着韵雯这清秀的字体,不禁泪流满面,而这时鬣狗女王指着自己,接着四指撮合,向上移动,同时并放五指。
“花?”我嘀咕道。
鬣狗女王又指了指自己,我也当即明白,韵雯给它起了个名字,便是花花。
它冲着我指了指在座所有鬣狗人的惨状,又比划了一个“老师”的动作,最后两只手小拇指相对,再来换成双手食指达成“人”字。
如此以来,我基本明晰了她的意思,最后两个手势,是敌人之意,它这般一番,便是告诉我,所有一切都是敌人造成的,包括韵雯,看来它想让我集中精力对付敌人,然而我却只是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随即准备原路返回,回去地面上。
然而再回去的半途,我终于找到了胡灵裳,她站在那里,身姿还是那么倩丽,地道中的光虽然微弱,不过到底能映衬出个脸来,只觉得这火光之下她似乎更美了,美的那么清新透光,她见到我,便朝我走来,我也朝着她走去。
“周郎,你还好吗?”胡灵裳问道。
这一句话,就如触及我心底一般,一时间感概不已,眼角不争气又是一红,不过我忍住了,忍着哽噎,说道:“不好。”
胡灵裳走来将我拥入怀中,我也紧紧抱着她,将心底那份落寞和绝望不住宣泄出来,但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总是哭哭啼啼也不是事儿,故此我强忍着泪,片刻后打算松开她,她却又紧紧抱住我另外用手温柔的扶住我的头,让我往她的肩上靠去,说道:“心理不舒服,就不应该忍着,快都哭出来吧,不然身体会憋坏的。”
我没再忍住,像个孩子一般,大哭起来,声嘶力竭,哭喊不止,地道里所有的鬣狗人都朝我看着,而胡灵裳则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也像安抚孩子一样,安抚着我。
片刻后,我擦去鼻涕眼泪,红着眼眶,停了下来,慢慢松开她,说道:“谢谢,我好多了。告诉我,韵雯现在在哪里?她被埋葬在什么地方,我得想办法让她活过来,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她。”
胡灵裳用手替我轻轻擦拭着泪,极尽温柔的说道:“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好,你说。”我说道。
“你可曾注意到有人死而复生了?那个盔甲怪物曾被你一矛穿刺而亡,如今却又重归战场与那诅咒者主仆合并一处来对付我们,周郎你不觉得怪异吗?”胡灵裳问道。
我一愣,确实,当时心急如焚,心中只有跟韵雯有关的,都把这些重要讯息给忽略了。
“奴家在想,既然那怪物能够复生,那么韵雯妹妹是否也可以?所以,就没有让白露妹妹将韵雯妹妹的身体,与那些个阵亡的鬣狗人一同葬在一起,之后奴家便偷偷将其带走,现放置在安全处,用阴蚀壶极阴之气暂且困住,以求得有其他转机。”胡灵裳说道。
“意思是,你把韵雯的尸体藏住了?”我问道。
“是的,觉得可尝试一番,便就做了,之前没有及时照顾周郎你,也是此缘故,奴家不知如此做对不对,是否不敬,毕竟你们说过,死者为大。另外极阴之气只能暂且捆住魄识,但没办法控制尸体腐败,且阴潮还会加剧情况发生,故此...时间算来,顶多今明两天可做奴家所说之推测办法。”胡灵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