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松开武器,之后听到白露噔噔噔的上楼,我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但是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戒备之心,大战前我曾经想过今后相处的问题,想到战后的情况,但一心想着韵雯的事儿,加之觉得鬣狗人做邻居,能帮着给了许多的便利,便也就默认。

    现在看来,这个事情不是我想的这般简单,我不得不上心了。

    白露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见到我赶忙跑到我面前,攥紧了我的右手袖子,躲在的右侧,说道:“周博大哥,我好怕,你救救我。”

    我正想劝劝她,转头却见她的手臂上皆是血渍,衣袖留下了明显的抓痕,一共四道,可见是鬣狗人挠过的,这么一看,当即有些心中发凉,但还是问道:“白露,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问着,另一边还特意指给花花看,然而花花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好像特意不明白我的意思一般?可一个连手语都看得懂的人,竟然会看不懂一道抓痕的意义,明显就是装的。

    “我们能离开这里再说吗?”白露哀求道。

    我再次盯着那花花看着,然而它还是没有打算要管,眼神与我触及,但立刻避开,由此我也大概了明了它的态度,我这暴脾气可不是好惹的,白露前去乃是帮忙问诊,帮着看病,却带了这么一道伤疤回来,而作为负责人的鬣狗女王却不吱声,我如何忍得?

    学技术,求帮助的时候一副嘴脸,现在出了事儿,却想着就是撇清关系,果然长着一张狗脸,这种野兽模样的家伙,只会是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韵雯,替我翻译,告诉她,今儿个要是不给白露的抓痕一个说法,我不会罢休,另外问问她,这里到底谁说的算,说不清楚,今后别想再来讨教我们。”我说道。

    韵雯听话的将我的话逐一翻译成手语,花花凝思片刻,便去找来负责白露去探望病人的护卫,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之后那鬣狗护卫去找来了一只鬣狗人,没想到凶手却是一只小鬣狗人,我记得它,在倒数第二个山洞中,模样有几分与花花相似,便是某个“王嗣”吧,且应该是个公主。

    鬣狗女王走到自己女儿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扶在它的肩上,我以为它要循循善诱一番呢,没曾想到它突然露出自己的獠牙,一口咬在自己女儿的脖颈上,那小鬣狗人不住推搡蹬踹,然而抵御不住母亲的劲力,再这么咬下去,命就没了。

    我只是想要小惩一下罢了,然而当我将手伸过去想要制止时,那小鬣狗人已然停止了扑腾,双手垂下,就此张大了嘴而死,而一命呜呼。我定然是没有想过这结果是这么的严重,所谓虎毒不食子,可那花花却丝毫没有犹豫的啃咬撕裂女儿的命,这画面的冰冷与残酷,当真猝不及防。

    慢慢的,我缩回了手,彷佛面前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听话温顺的花花,而是一只可怕的野兽,一只连自己女儿还杀的野兽,其残酷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它摔下那已死的小鬣狗人,擦了擦自己的嘴,再次看向我,比划了一番手语。

    无须再翻译了,此刻说的也不是它的真心话,只不过要讨好我,想让我继续传授那些有用的技术罢了。

    只是因为这些需求,要了自己女儿的命,如此翻脸无情,那么改日对我又会如何?一旦觉得我损害了它的利益,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