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见胡灵裳正坐在院墙之上,喝住了我。

    “周郎,此番前去恐怕并不能解决问题,再者追根究底,可不能一时鲁莽就给定了案,冤枉了人,影响了这邻里关系,今后各自不堪,可便不是妥当之方式。”胡灵裳说道。

    我冷笑一声,说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害怕这影响?说到底,你是很想维护这邻里关系,好让你的狐族在这里能够有更好的保障,有人替它们看大门,有敌人来,还能有人替它们挡箭,减小它们被当作目标的概率,对吧?所以你来劝我。”

    “周郎,此话何意?”胡灵裳说完从院墙上轻飘飘的下来,来到我面前。

    “何意?好,我本来就打算等你回来就开一次紧急会议,现在正好人员凑齐,我便说说我是何意,其一、这鬣狗人已然露了矛头,不仅开始对我不以尊重,举止狂悖,并且还将特地去给它们瞧病的白露给肆意抓伤,由此我觉得它们是有威胁;其二、这院子是我和韵雯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搭建的,那些个土豆也是我花时间花精力给种上的,可是邻居不仅让陌生者不停在我院子走动,不顾及我们的领地,还让其践踏了我的成果,由此我认为做不成邻居。便是此意,明白?”我说道。

    胡灵裳见我恼怒,当即凑近了我,用手轻抚我的脸,依旧带着笑颜,说道:“周郎,奴家曾与你说及,你乃是这里的王尊陛下,既是王尊,该当有王尊之气魄胸怀才是,不过是踩坏些许种植之物,受了些不敬,便就要兴师问罪,岂不是太过气量小了?此事不妨等到你气消之后,前去与其沟通一番,以免事态严重化,你说呢?”

    我推开她的手,说道:“看来白露是对的,我对你而言,不过是利用罢了,用一个王尊的虚假头衔来让我为你所用,便是你的计策,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你和那花花,终归都只是野兽,豺狼虎豹之属,不管你们长什么样,也改变不了你们内心的丑陋和自私,我受够了。”

    胡灵裳俏眉微皱,说道:“周郎,你今儿个怎么了?怎的如此不通情理?”

    “胡灵裳,戏演够了,没必要再装成这样,你以前不就常利用我吗?现在也是狗改不了吃屎,换着法子利用我,我不是傻子,所以...请你离开吧,回去你的西营城去,这里的事儿无须你管了。”我说道。

    她怔怔的看着我,本来从容不迫的眼神忽而飘忽许多,再定眼时,眼神之中则稍有嫌恶,说道:“原来奴家在周郎眼里,不过是只吃屎的狗,明白了,择日不如撞日,奴家这便离开,不再叨扰。”

    说完她转身而去,我觉察到自己好像言过其实了,有些过当,当即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她则轻飘飘一甩,而我整个人因为使了力气,往后扯了个空,加之胡灵裳毕竟是千年的九尾狐,有点特殊的力气也是正常,一甩之下,两股力起交错,我整个人往后翻滚了数周,这才稳住,倒在地下。

    白露赶忙过来扶我,而胡灵裳转过脸看着我,又看了看宋白露,叹息一声,用特殊的声音,将小赤狐们叫来,那些赤狐似乎意识到了情况,都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喉咙间发出哽哽的声音,不住回头看三伏,最终还是随着灵裳出去了院门,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躺在地上,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