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那漆暗之下,默不作声,等着白露的安排,这时宋白露打开了门,我见不到门外的情况,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不过能听到有声音在呼呼作响,由此也想到大概就是他们是用比划手的方式在交流,但片刻之后,我却听到咣当一声,似乎有人倒下了。

    吃惊之余,却听到哗啦哗啦的声响,应该是有人在往里头拽拖着人。

    “周博大哥,快来帮忙。”宋白露呼喝道。

    我大惊,赶忙翻身过去,却见白露正把那来访者往屋子里拖拽,她的眼睛露出那赤红之色,显然刚才对付此人时,用了巫术生死门,而对方已然口吐白沫。

    没曾想道宋白露这么直接,直接就给对方撂下了,我帮着她将那人拖拽进屋子,正想问她何必要做这么大动作,却见她头上冒着热汗,眼睛因为施用那血瞳,由此发红发胀,还因此流下了一行血泪,她说道:“衣服给你找到了,周博大哥,你快换上吧。”

    搞半天原来只是为了替我找到衣服?我摇着头,拽下那瘫倒的乌突人的衣服,而白露也过来帮着我卸下我所穿的,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气味儿,身上感受着她独有而熟悉的温度,也不由得想起过往我们亲密之时,二人缠绵的记忆也在脑中一遍遍回忆着,也想起两年时间内,我们有过的许多时候。

    我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谁对我好,我很难忘怀,她虽然作恶多端,害了我们大家,但那时也是因为形势所迫,加之她也想为肚子里有可能生下的我的孩子着想,也并不是一定不可饶恕,由此我现在也有些心软了,特别是她专心为我好的时候,那份真诚我还是看得到的。

    卸下我自己的衣服,穿上那矮个子的,不过并不显小,因为矮归矮,但其宽度是跟我差不多的,鞋子也是长度不够,但宽度正好,由此穿上之际,也只能委屈一番我的脚趾了。

    她帮我将那兽皮穿好,帮我将麻绳腰带也捆好,彼时我二人凑的很近,她就像拥抱着我一样,我稍稍低点头便能看到她认真的脸,不自觉的,我用手替她将两行血泪擦了,她浑身一震,吃惊不已,我咳了咳说道:“让你借一件衣服,谁让你费这么多事用巫术了,多伤眼!快去处理一下血泪,我们抓紧时间出发去救韵雯。”

    她愣了片刻,嘴唇不住的发抖,说道:“周博大哥,你实在关心我吗?”

    我没搭理她,趁着没人发现,她稍稍用房间里的清水清洗了眼睛后,我们出发离开,我这一身的装扮确实跟这里的人没什么区别了,但有一处地方却是掩饰不了的,那就是我的个子,他们周围每一个顶多也就跟鬣狗人差不多,稍高一些的还要比白露矮。

    故此顶多超过一米六都算不错,而我呢,一个一米八七的男人,站在他们的中间,简直就是个擎天柱,如此明显的差距,则能不被发现,由此可怜的我不仅要缩着脚趾头穿着那铁皮鞋,还得使劲儿弯下腰,屈着膝,都即便如此,我还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不过也暂时能隐瞒一时了。

    白露带着我往前去,而我听到的那些柴火腾腾的声响也越发的清晰,直到过了一个土房后头,到了一片由各番石头堆砌的一个中间垒台,便看到四周有不少的乌突人正在围着火焰打转,而在火焰旁还有个木杆柱子,这木杆柱子上用绳子绑着一人,她脸上满是土灰,神色惊恐,头发披散,由于火光就在不远处,由此她也因那热感而使得皮肤发红。

    “韵雯...”我正要向前,却被白露拦住了。

    我正要推开她,却见一人从野蛮人队伍中站了起来,我见到她当即头皮发麻,她竟然也在掺合在这祭祀还是什么烹煮大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