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马车随手将一锭碎银丢在赶车老汉的怀里,脚步不停进了横街。身后张若梅也快速下车紧随其后。
不久后,后方盯梢的马车也抵达,车上连车夫一起跳下四个人,伸着脖子往横街张望着。那横街说是街道,其实只是一条稍宽一点的巷子。横街上行人稀少,几名百姓正担着挑儿气喘吁吁的在横街上走着。
“人呢?一眨眼怎么没了?明明进去这里的。”
“是啊,怎么就不见了?见了鬼了。”两名短衣汉子瞪着眼道。
“啰嗦什么?还不快追。还能飞了不成?”身着黑色长衣的汉子显然是他们的头儿,低声呵斥道。
四人飞奔从街口进入,往前飞奔了二三十步,在左首发现了一条更为狭窄僻静的小巷。
“定是从这里走了。追!”长衣汉子恍然大悟,当先冲了进去。其余三人也赶忙追了进去。
小巷狭窄,两侧是住宅房舍,墙壁直达到顶,显然不用担心对方会上屋顶跑了。所以四人飞奔向前,沿着小巷追出足有百步,突然间,小巷到了尽头,前面是一道窄窄的小河,岸边绿柳依依,清风习习。
这种小河其实在临安城里常见的很,临安城中东河中河小河东等数道大河是天然的水道,连接城外运河水道。有了这样的优势,所以城中河道之间的小河道也被疏通和人工开凿连接起来,这是便于小型的船只来往通行。作为一个超大型的城市,两百多万人生活的城市,这些小河叉子联通的水道很好的起到了缓解交通便利通行运送小型货物的作用。所以随处可见。
眼前的这河道现在却很冷清,并无船只通行。岸边柳树阴凉,沿河通风,景色优美,舒爽怡人。
几名跟踪者此刻却无暇去欣赏风景,他们充入河岸边四下张望,却没见到任何的人影。领头的长衣汉子焦躁骂道:“他娘的,怎么没人影了?难道当真是长了翅膀飞上天不成?”
一名短衣汉子听到‘飞上天’这几个字,下意识的抬头朝身边的柳树上看。突然间风声飒然,密密的柳枝之中一只脚底板正在眼前无限放大。咚的一声,短衣汉子被天上飞来的一脚正中头部,直接踹晕在地。
其余三人惊骇大叫,他们反应虽然很快,其中两人甚至已经从腰间抽出了匕首,但是柳荫之中跃下的两人动作显然比他们更快。
方子安从天而降,一脚踹晕一名抬头往上看的汉子之后,身子尚在空中便又踢出第二脚,将一旁另一名短衣汉子手中的匕首踢飞。身形落地之时,一拳击中那人面门,将他打晕在地。数步之外,张若梅也从天而降,动作迅捷的一脚踢中一名短衣汉子的太阳穴,将那人直接踢晕了过去。
只不过眨眼之间,四名盯梢之人打晕了三个,只剩下那名黑色长衣的头目模样的人手持匕首惊骇的站在两人之间,被前后包夹。
“你们……你们干什么?”那人举着匕首惊骇叫道。
方子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这话该我们问你才是。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一路跟着我们作甚?谁派你们来的?意欲何为?”
那长衣汉子叫道:“我们……我们哪里跟着你们了?我们是过路的,跟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到现在还抵赖,还跟他啰嗦什么?全部宰了算了,尸体沉河里去。”张若梅冷声打断他的话斥道。
那汉子吓了一跳,忙叫道:“方子安,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杀人?不要命了么?你杀了我们,你也逃不掉的。”
方子安哈哈笑道:“兄弟,还说只是过路的,连我的名字都叫出来了,还要抵赖么?”
那汉子惊觉失言,神色尴尬。突然间脸色变的阴沉,冷声道:“罢了,既然如此,老子也不跟你废话。我们是来奉命盯梢你的,那又如何?你也莫问我们是谁,也莫问我们是奉了谁的命。我敢说,但怕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