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姜望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引人来杀,或多或少也会在附近布置一点什么的。

    既然那种突来的灵感,并非斗昭的手段。那么那个真正布下手段、引导他们交手的人,在哪里?

    作为黄雀,当然只会在战后出现。

    也只可能堵在他们离开的路上。

    但是这个距离不会太近,因为此人必然不想提前被自己或斗昭发觉。

    在姜望的判断里,大约就是现在这样的地方了……

    他已经授意月天奴,让机关摩呼罗迦尽可能飞行飘忽,但是坦白说,被拦住才是正常的。

    设局的人,不可能连一具傀儡都截不住。

    为什么他要选择那么暴烈的方式,直接以三昧真火来焚杀体内五衰之力?

    抢的就是时间。

    用痛苦来争取机会。

    这时候伍陵说道:“保持警惕是好习惯。希望你知道,审时度势也是。”

    进贤冠二人组一边说,一边靠近,大约是在用一些手段排除范围里有可能的布置。

    面对这个能够与斗昭正面交锋然后脱身的人物,他们并不掩饰自己的警惕

    “当然。”姜望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头,似乎完全压制不住自己的伤势,又好像略带刻意,是一种示敌以弱的伪装。

    总之故弄玄虚,叫人不好判断。

    然后用一种坦诚的表情,笑着说道:“两位有什么想法尽管讲,如果有可以效劳的地方,我很乐意。对山海境来说,我们都是过客,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姜兄真是一位很有觉悟的奇男子。”革蜚于是也笑了笑:“那么我们就厚颜直说了。请把你们的玉璧交给我,我保你们安稳退出山海境,不伤本源。如你所说,我们都是山海境的过客,没必要结怨。”

    “两位兄长,何不早言?”姜望一脸苦涩:“你看我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哪有可能在斗昭手上保住玉璧?”

    “都被那厮抢啦!”他悲愤交加,忽地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嚷道:“斗昭现在手上一共有三块九章玉璧,但是已经身受重伤!两位兄长,咱们如何能错过这个机会?须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月天奴眨了眨眼睛,她瞧着姜望的脸,突然发现,这的确是一个很立体、也很难描述的人。

    未见此人时,只听其名,知晓是现世闻名的天之骄子。

    初见此人时,觉得他大概刚刚经历了什么,有一种尘锁顿开的通透,而且在左光殊的身边,呈现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

    后来遭遇祸斗大军,看到了其人的果决和担当。

    今日天降神兵般出现,实在令她也有些惊喜。

    独对斗昭足见其勇,成功脱身已见其智。

    现在面不改色地说着瞎话,并不掩其风采,倒是多出几分可爱来。

    她忽然想起来玉真的评价。

    玉真说这个人,天真可恨……

    果然可恨,她想。

    革蜚看着姜望动情的表演,想了想,看向伍陵道:“他说的好像有道理。”

    为了避免被察觉,他们当然不可能直接监视战场,只是远距离设了几个观察点,以随时阻击逃奔者。

    只是知道姜望带着人成功脱身,倒是不清楚具体战况。

    姜望倒是很急切:“我与你们指路!对了,两位兄长务必小心斗昭那厮的天人五衰,实在险恶!”

    革蜚半信半疑地瞧着他:“你是不是有点太积极了。”

    姜望恨声道:“我自出道以来,未曾吃过这样大的亏。我对其人恨之入骨,必要杀之而后快,割其神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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