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姜望如实说着,又补充道:“虽然我与禅师接触不多,但在我的印象里,你本该连这句话也不会问的。”
尤其是像八部天演、完善净土这等涉及以后战斗体系构造的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不可说之机密,但也不是可以随口就跟人说的。
这意味着某种程度上的信任和亲近。
对一直淡漠理性的月天奴来说,尤其不容易。
“以后我会学着在意。”月天奴屈指磕了磕自己的太阳穴,发出笃笃的声音:“捕捉情绪是这具傀儡身体的能力之一,基于一种阵纹的自然反应。我想我既然以此为身,也应该融入我的情感。比如好奇,比如荣辱。”
“禅师好像有些变化了。”姜望道。
“希望是好的变化。”月天奴说。
“好或者不好,往往也是相对而言。”姜望随口说了一句:“禅师自己觉得很好,那就很好。”
月天奴面笼神光,由衷叹道:“施主很有慧根!”
姜望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一个黄脸老僧的形象,叉腰大笑,‘这婆娘说得对!’
忍不住加快了速度,飞近左光殊身边:“得授神名的异兽都不简单,咱们要小心一点。”
左光殊亦是谨慎地压低了声音:“我们不正面交战,只想办法弄几根九凤的羽毛就行。”
姜望松了一口气。
当然信心主要来源于淮国公。
以他们三个人的实力,互相配合,再加上淮国公专门准备的东西,弄一两根羽毛,应是不难的。
那绕山的浮河,像是一条玉腰带,铺开在眼前。
三人飞跨此河,便算是踏上了北极天柜山。
像是三片轻羽,落在了雪地,无声无息。
不请自来的访客,各自警惕。
身外如此,身内亦如此。
姜望在拜访九凤所属浮山之时,并不知道,自己的五府海,也有外来者造访……
云顶仙宫中,白白胖胖的童子,迈着老爷步,走出青云亭,嘴里哼哼唧唧——
“我本是,仙宫边,散漫的人~”
“凭本事,享清福,贪吃好眠~”
他走得很不情愿,毕竟这一地废墟,早就看腻味了。但又总得要走两步,不然那个姜扒皮又该说他好吃懒做了。
其实真的回头想一想,跟着姜仙主混了这么久,也没吃着什么啊?
就那么一点点元气,还随着灵空殿的垮塌断炊了。
每天蹭几口善福青云,跟吃棉花糖似的,吃多了腻得慌,不吃还真没别的。
姓姜的连自己法衣的完整都很难保证,云顶仙宫的复苏大业更是遥遥无期,他宇内无双小白云,早就看透了。
惨啊惨。
唱的小曲儿也愈发悲凉——
“自跟了这仙主勤勤恳恳,忙得我手难停来口难言。”
“东边奔西边跑不得安宁,还说甚么……”
“小娃娃真可怜。”忽地有个声音说。
“谁?”白云童子立即止了小曲,机灵的小眼睛转溜个不停,警惕非常。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身上有古老的气息……”那声音飘忽不定,像是随时要被掐断似的,也根本无法确定方位。
“哼哼,哼哼。”
白云童子高深莫测地哼了两声。
虽然心里已经骂开了。你娘的以为你是谁?姜述还是姬凤洲哩?本仙童凭什么应该知道你?
但面上愣是没什么情绪。
跟着姜仙主,别的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