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有点本事。”

    姜望道:“我分什么心?我与季貍姑娘,是早前就约好了要一起探索祸水。她学富五车,见识广博,是再好不过的帮手。我未想到堂堂斗昭,竟是想法如此偏狭之人!”

    斗昭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早就约好一起探索祸水’的。

    不是龙宫宴上才认识吗?

    你俩那时候还不熟的啊!

    回想彼时龙宫宴,姜某人没坐多久就离开,彼时身边的女子,还是凌霄阁少阁主和荆国的黄舍利。

    也没什么机会和季貍聊天。

    怎么现在就一副旧友的口吻了?

    但他也懒得多琢磨,转身便往楼外走,只丢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分心太多,到时候被我甩得太远,悔之莫及!”

    姜望听得莫名其妙,对祝唯我道:“他有病吧?”

    祝唯我面无表情,也往外走。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回头说了句:“我觉得叶青雨挺好的,人生有时候不需要轰轰烈烈,师弟要珍惜眼前人。”

    姜望看着剩下的人:“谁知道他们犯什么病?”

    白掌柜现在都是光明正大地看账本,闻声抬头,好像还沉浸在账目里:“啊?”

    褚幺一溜烟跑了,巴巴地抱过来一罐茶叶:“师父,您喜欢的天雪雾,带着休息的时候喝。徒儿不在身边侍奉,您一定要照顾好身体。”

    姜望狐疑地接过这罐茶。他当然并不知道,在他的乖徒弟嘴里,他是多么的风流不羁,处处留情。

    但有感于徒弟的孝顺,也是给他精心布置了一番功课,这才离开白玉京,追斗昭、祝唯我而去。

    三人一路不歇,很快就来到了问剑峡。毕竟要给天下大宗几分面子,便在峡谷低掠而过。

    “且等一等。”姜望道:“我再喊个人!”

    斗昭颇不耐烦:“你到底要喊几个人?”

    姜望安抚道:“最后一个。”

    斗昭仰头看了一眼那天门栈道,忍不住道:“真要找帮手,也不必来这么个破——”

    姜望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义正辞严地道:“我个人完全不同意你的观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你自己的想法,我绝无引导或影响。我站在与你相反的那一面,剑阁在我心目中是非常伟大的宗门!”

    斗昭一把扇开他的手:“你怕司玉安听到?想太多了吧!哪有真君这么无聊?”

    姜望本着能救一把便救一把的良善精神,劝了句:“我倒也不是说司阁主会特意监听咱们啊……万一不小心听到了呢?”

    “听到又如何?”斗昭无所畏惧:“他还能因为这点小事揍我不成?真要这么小心眼,也别衍道了,回去种田吧!”

    姜真人怀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悲悯心态,耸耸肩膀:“反正我的立场已经表达了,剩下的随便你。”

    反正你扛揍,反正你家请得起医道真人。

    斗昭哼了一声,但终究没有继续大放厥词。

    他虽然不怕剑阁,可要是真在这里被教训了一顿,找回场子也要很久,还免不了被钟离炎嘲笑。

    下一刻水色剑气挂长空。

    收到讯息的宁霜容踏空而来,腰侧简简单单悬一柄秋水剑,身无饰物。

    倒也不是全然的什么都没有带。

    她旁边还有一个卓清如。

    “听闻诸君要去祸水历练,不知介不介意带清如一起呢?”法家真传含笑问道。

    “我们队伍正需要一个法家高手!”姜望先应下了,又赶紧催促斗昭,免得他又说些屁话:“人齐了,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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