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平等国,那就不是荆国人。”夏侯烈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你们不动手,我们也要动手。”

    “如此说来……”匡命眸光微垂:“目前我们还在一条路上。”

    “至少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分开走。”夏侯烈吃了一颗树莓,染得嘴角带红:“我是说——等会我送你?”

    “不用了。”匡命道:“我享受危险!”

    夏侯烈很是为他着想:“平等国猖獗成这样,竟敢对堂堂中央帝国,发起同态杀戮。固然可恨,也需警醒。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最可怕的是什么——不知道谁是平等国,所有人都可以是平等国。你们一定要小心!”

    这的确是最危险的可能。

    平等国现在一副狗急跳墙的样子,对景国所有人展开无差别报复。若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平等国肯定也只会承认。

    那时候才真叫风声鹤唳。

    匡命的眼神危险起来:“谁都可以是平等国。假如荆国人是,景国人也能是,我是说假如!“

    “那太丑陋了。何至于此?”夏侯烈手里的筷子始终没有放开,他看着楼下,那里有几条狗正在抢食。“我们毕竟是坐下来吃饭的人。”

    “我视此为约定。”匡命达到了目的,也不浪费时间,站起身来:“那么夏侯大都督,用餐愉快。”

    他转身下楼,在一楼恰好看到了避让不及的连玉婵。

    “连敬之的女儿。”他看着面前这位面容精致的女子:“我记得你。”

    连玉婵抿了抿唇:“见过匡帅。”

    “我记得你们酒楼以前还有个叫林羡的,他已经回国去了。”匡命淡声道:“小国培养人才不易,那是个不忘本的。”

    连玉婵沉默一会,还是道:“我想是人各有志吧。”

    匡命看着她。

    她倒是站定了,虽有很明显的紧张,但没有立即跪下。

    不远处柜台后的白玉瑕,已经走了过来。

    那个叫褚幺的少年最有意思,手居然搭上了剑柄!

    匡命略想了想,最后只是一笑:“代我向姜真君问好。”

    而便一脚踩进门外的天光里,直接离开了。

    ……

    ……

    一个裹在黑袍里的身影,带着外间烈日的余温,挤进房间里来。

    这是位于海门岛的一处酒楼,也兼着客栈的生意。

    “春天还没结束,就已经这么热了,看来会是一个难熬的夏季!”楚江王走进来就抱怨。

    “海上是要热一些。中古天路的崩塌,大概也有些影响。”尹观坐在已经搭建好的祭坛中央,看向楚江王,笑了笑:“行动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过来了?”

    “情况有了变化。”楚江王道:“计划要稍微调整一下。”

    她递过一份手册:“我写了个册子,你看看。”

    尹观接过册子,大略地扫了一下,便抬起眼睛:“拿所有同事的性命,来换我的周全,是不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残忍?”

    楚江王平静地道:“只是一点细微的调整,我不会让他们察觉异常。”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尹观道:“且我相信,以你的布局手段,就算他们到时候察觉了,也来不及反抗。”

    他微微一笑:“但——不予通过。”

    “为什么?”楚江王不理解:“这次行动比你想象的更危险,你根本不知道景国到底下了怎样的决心!这些人的生死,对你重要吗?”

    秦广王笑道:“我如果说重要,被我亲手杀掉的那些,肯定不能同意。被我抛弃的那些,更是做鬼都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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