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平时不用她喊,基本菜摆上了桌,邹先生就自己下来了。

    但今天菜都摆好大一会儿了,他都没下来。

    周阿姨不敢上楼去主人家的卧室喊人,就只好问安可儿。

    虽然她不确定这个安姑娘跟邹先生是什么关系,但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肯定比她亲。

    她才刚来这家做事,也不敢贸然东打听西打听,只本份做事。

    她问完,安可儿顿了一下,站起身说:“我去喊他,你先帮我奶奶盛饭。”

    周阿姨嗳了一声,连忙去给安奶奶盛饭。

    安可儿拉开椅子上楼,推开卧室门,见邹严寒还在大床里躺着,四周狼藉一片,她起床的时候其实发现了,但因为那个时候担心奶奶,压根没有心思多想,可这会儿看着这些狼藉,陡然就想到了昨晚他的疯狂,脸顿时如火烧一般。

    这么看着大床,她竟有一丝恐惧,硬生生地站在那里,没敢往前挪。

    邹严寒似有所感,本来睡的正沉,可忽然睁开了眼,扭头往门口看。

    见她杵在那里,他尚没睡醒的嗓音含着一丝昏哑:“又怎么了?”

    安可儿兀自浅浅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周阿姨做好了早饭,问你要不要下楼吃。”

    邹严寒说:“不想起,你们先吃,吃好了给我端一些上来。”

    安可儿说了一声好,转身走了。

    她下楼向周阿姨传达了邹严寒的话,周阿姨便分了一些菜和一些早餐饼还有鸡蛋放到保温柜里,让安可儿一会儿拿上去。

    等吃完,安可儿先带安奶奶回屋,这才端着早餐上楼。

    原以为邹严寒还在睡,可推开了门,却见他靠坐在床头,一手夹着烟,大概抽了有一会儿了,床头飘着一片烟雾,他正在讲电话,见安可儿进来了,他声音微顿,随即又不缓不慢的继续:“这个周末没时间。”

    方横在那头笑着问:“有约会?”

    邹严寒轻掸了一下烟灰,笑着说:“没有,我只是不想给一些不可能的人有念想的机会。”

    方横一听,当下就噎住了。

    确实,周末的露营活动,是张若云提议的,说是露营,其实还有很多登山活动,今天和明天,两天的时间,晚上在外面宿营一夜。

    方横知道张若云喜欢户外运动,平时他们都是一起去的,从没有叫过大名鼎鼎的邹总。

    但自从盛家宴会之后,张若云有事儿没事儿都会喊邹严寒出来,有时候是她自己打电话,有时候是央求他打电话。

    方横要是再看不出来张若云喜欢邹严寒的话,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看出来了,张原看出来了,邹严寒这个当事人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以前给邹严寒打电话,确实是冲着帮张若云牵线去的。

    如果张若云真跟邹严寒好上了,对他以及他们公司都是好事。

    他跟张原是合伙开的公司,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但今天,他不单单是为张若云牵线,也是想为自己牵一牵线。

    方横缓了缓,又徐徐地含着笑意开口,声音有些慢,有些迟疑,但还是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我想喊你,其实并不是为了若云,我是想着你若能来,就能把盛小姐也邀请上。”

    盛小姐?小贝贝?

    邹严寒最近确实经常会接到方横的电话,但他从来没提过盛米贝。

    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盛米贝有意思?

    邹严寒挑了挑眉,心下明白了,但不挑明,只笑着说:“我不想去,但我能帮你问一问,看米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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