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额头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殷出血,脸上也有一些轻微的擦痕,一条腿被吊起,打了石膏,明显是骨折了。
黄嘉文走过来:“怎么会出车祸了?”
梁濯说:“开车不小心,一时跑神了。”
黄嘉文紧紧地蹙着眉,“想什么呢,命都不顾了。”
“想你。”
黄嘉文看梁濯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是不太严重,抱着手臂,语气稍稍轻松了一些,“你这是把锅往我身上扣呢吧?”
“这是事实。”
“赖上我了?”黄嘉文说,“那你想让我怎么赔你?”
“今天没去听你的课,再单独给我一对一补一补?”
黄嘉文伸出手来,“我的家教费很高的。”
“再高也要补,黄老师千金难求。”
林默苒听着两人的互动,默默地把拎着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顺手就拿了一个果盘,“我去洗点水果。”
她十分自觉的让开了病房的空间给两人。
在外面遛了半个多小时,林默苒接到了梁濯的电话。
“你去跑到鄱阳湖去洗水果了么?”
林默苒问:“黄老师走了?”
“嗯。”
林默苒往嘴里丢了一个车厘子,“我这就回去。”
她端着洗好的果盘回到病房里,病房内多了一个正在给梁濯换药的女护士。
“不要再牵动伤口了。”
林默苒抱着手臂站在墙边,看着绷带下梁濯的解释肌肉。
看他挺瘦的,身材倒是很有料。
等护士端着染了血的托盘出去,林默苒慢慢开口:“你还真是值了,苦肉计玩儿的不错。”
“你觉得车祸是我自己设计的?”梁濯挑眉。
“不是?”
“不是,”梁濯的目光一瞬间很冷,“我惜命,永远都不会拿我的命冒险,这次能活着,是我运气,可是运气不会每次都这么好。”
林默苒楞了几秒钟,“那你……”
“刹车失灵了,”梁濯说,“车速很快,上高架的时候就已经稳不住了,下了高架我就直接朝着石栏杆打方向盘了。”
他只是在必须要面临的车祸时,选择了一个可以保命的方式。
“你没告诉警方?”
“说了有用?”梁濯耸了耸肩,这个细小的动作似乎是牵动了胸膛上的伤口,他蹙了蹙眉,“没人信。”
“你都没有说,怎么知道没人信?”
梁濯冷笑了一声,“我小时候,被关在家里差点煤气中毒死了,你以为我没打电话?我打了,我昏过去前打了电话,说煤气泄露了,但是没人信,最后还是邻居察觉不对,把我给救出去送医院抢救的。”
林默苒默了默,“有人想让你死?”
梁濯用肯定的语气重复道:“有人想让我死。”
林默苒觉得喉头被刺了一下,“谁?”
嗡——
梁濯放在床头的手机强烈震动,一个电话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