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这个过程中诞生的。

    这部律法,强行将太夏这辆庞大的战车向着其背道而驰的方向拉拽而去,这期间,不知多少人反对,却都落得人头滚滚。

    “仁义礼智信、尊老爱幼、公平公正...全部被否定。只得一把血淋淋的刀,自私自利,比野兽还野兽,横竖写在这新律之中。”

    “人一生来,便看有没有用。只将不择手段,能祸害他人者,方是有能力者。祸害不了他人者,便是无能。人一老来,便即无用,皆自活生生投了熔炉,炼成人晶!”

    “再无一礼字,再无一信字,再无一仁字,再无一孝字!”

    “‘无能者’反抗不得,渐至麻木不仁。‘有能者’愈是残暴,狠毒已极。”张角眼睛通红,拳头拽的紧紧的:“偌大一个天朝,竟至在短短时间,成了这一包毒药。恨啊!悠悠苍天,天心何在?!”

    常威这般听着,也不禁为之动容。

    否定公正、仁孝、信义,把狠毒两个字活生生写在法律之中,这简直前所未见!

    这哪里是人道,分明是魔道!不,正宗的魔道,讲的也不是这样。这连魔道两个字都受到了亵渎。

    “我原想着,山高地远,远离了朝堂中心,在这偏远之地,废除这诸般恶毒——我保不了太夏,难道还保不了一座县城吗?然则却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年,这恶毒竟已麻痹人心。”

    正因如此,张角堂堂县尊,此事还没开始着手,就被以下克上擒住,要把他烧死!

    “如此...难怪。”常威敛容道:“难怪我眼中所见。皆污浊滚滚。”

    以混元金仙之尊,常威却没有得到这些信息,只看到表面一些现象。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夏天朝,本身就是或者拥有某种超出大罗道祖的力量。

    以至于常威得不到相关的信息,只能看到皮表。

    常威心思转动,许多想法产生,许多想法湮灭,他道:“今日我救了你,便譬如你已为太夏所弃。今后有甚打算?”

    张角道:“救命之恩,不敢或忘。而今我已与朝廷彻底失望,然而我却并非无所得。那诸般黔首,芸芸众生,并非无心反抗,那麻木者,也并非诚心实意接受那恶毒的一切。只是没有反抗的力量,没有带头的人。”

    说到这里,他神色坚定:“恩人之大恩,张角怕是不能还了。我要去冀州,召集乡党,掀翻苍天,涤荡人间,再造世界!”

    他长身一拜,久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