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司的想法,水树胜太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主动说道:“阿唯其实患上了白血病。”

    “...抱歉,水树桑。”虽然是水树胜太主动告知自己,但东野司还是轻声道歉了。

    白血病...

    这是东野司完全没有想到的。

    想到刚才水树唯满脸欢快,一脸笑容的表情,他的心思又略微沉了下来。

    “这件事阿唯其实也知道的...东野桑没有道歉的必要的。”水树胜太哈哈地笑了笑,手掌却不安分地搓了搓。

    他的笑容其实很勉强,完全没有往常自然感觉。

    “自从熊本熊出现之后,阿唯就一直很喜欢熊本熊...所以前两天我就问东野桑要了不少熊本熊的周边...可能这会对东野桑造成困扰,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他又一次对东野司鞠了一躬。

    那些周边东野司其实并不在意,他仅是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道:“有痊愈的希望吗?”

    “医生说是有的,但是希望很微弱。”水树胜太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有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病房:“医生也说过了,阿唯必须要静养才行,保持心情愉快。”

    所以才要了不少熊本熊的周边啊...

    东野司思考着点点头。

    “最近阿唯其实是有一场大手术的。”水树胜太又搓了搓手:“老实讲,我一直都在担心,阿唯是不是一直在勉强自己,今天请东野桑露面也是想让她高兴高兴。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但灰暗的表情很快就在上浮了:“其实阿唯之前有次手术就失败了的...那次就给阿唯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水树胜太说着,用手轻轻地擦了擦眼睛,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想着,说不定熊本熊能给阿唯一些鼓励吧。但后面我才知道,阿唯似乎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这次手术再失败...”

    他说到这里就有些说不下去了,从口袋里摸出熊本熊的周边,看着贱萌贱萌,咧着嘴笑的熊本熊周边,鼻头也莫名有些发酸。

    东野司没有说话。

    事实上这种状况下,就算是他也有些无话可说。

    这并非是健谈亦或是不健谈的事情,而是人在一些事情上就是非常无力的。

    “阿唯之前说过自己的目标...她想在病情好转之后去一趟熊本县,去亲眼看看熊本熊。我...我怕她的愿望实现不了了。”

    水树胜太说到这里时,声音终于憋不住,眼泪也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我,我想为阿唯做些事情的。但是做不到...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无力。父亲母亲虽然没说,但其实也有些放弃了,准确来讲...是有些麻木了。”

    麻木...

    这个遭遇东野司前世也有过。

    记得是小时候特别心疼他的姑妈吧...对方也患上了绝症。

    当时东野司从一开始的特别担心,到后面沉默不语,逐渐接受现实,甚至最后你还得带着笑容去探望——不带笑容去探病是不行的,你总是绷着一张死气沉沉,痛苦万分的脸,这同样也会影响到病人的情绪。

    当人一旦知道死期将至的时候,也就只能尝试去接受了。

    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也是一个麻木的过程。

    不是说这个过程不好。

    只是东野司很讨厌那种只能一天一天看着亲人衰弱下去的感觉。

    但这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因此,当姑妈死讯传到东野司耳边时,东野司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大波动。

    而姑妈那一家人的情绪不说多好,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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