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一般,瞬间倾泻而下,整片天地,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片素白。

    冷冰的雨水,将我满是鲜血的身躯冲刷,它带走了我身上最后的一丝温热,留给我的,唯有无尽的屈辱和冰冷。

    我慢慢抬起头,看向了乌云压顶的天空。

    “变天了,下雨了。”

    我张开嘴,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道,然后咧开嘴角,淡淡一笑。

    我体内鲜血流进,地面上,却已是血流成河。

    下一刻,我颤抖的双腿终是再也支撑不住我的身躯,一头栽倒在地。

    我的身体很重,直砸的地上的血水一阵飞溅,溅了任逍遥一身一脸,他紧忙拿出了手帕,一脸嫌弃的将身上的血迹擦去,然后慢步走到了我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现在,你知错了吗?”

    我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当我张开嘴后,立马便有鲜血自嘴角溢出,冰冷的雨水,更是不停的往我嘴里面灌。

    “如果你不说话,那我便当你默认了。”任逍遥说罢,便收起了长剑,而后转身,慢步往小巷外走去,只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雨水里。

    而随着任逍遥离开,就见一群身着长袍,手持长剑的人立马向我围了过来,我见状伸出了颤抖的手,慢慢的握起了死神之镰。

    可是我太累了,浑身上下,几乎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别说是反抗,就连握起死神之镰,似乎都使出了我浑身的力气。

    我真的,就只能到这里了吗?

    我想要变强的梦,还有守护我在乎的人的决心,也要就此终结了吗?

    真是个窝囊废啊!

    我咧开嘴角自嘲一笑,而后,便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只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在黑暗中不停的坠落。

    然而这黑暗,就好似没有尽头一般,我的身体足足下降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落到尽头。

    这里,是哪?

    我已经死了吗?

    我惊疑不定的问,但却没有人回答我,唯有黑暗,宛若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

    丝丝疼痛,在这一刻慢慢袭到了我的心头,我低下头,就发现此刻的我浑身**,身上伤痕累累,入眼处,尽是伤口。而在皮肉翻卷间,我甚至都能看见自己的骨骼与内脏。

    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鲜血流出。

    下一刻,我只感觉伤口一痒,随后,竟然有白色的虫子自我的伤口内爬出。

    起初,只是一只虫子爬了出来,但在下一刻,我浑身伤口忽然都痒了起来,随后,便是一堆白色的肉虫,自我的伤口内爬出。

    看到这一幕后我顿时心头一跳,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更是袭遍了我的全身。

    我的天,这些,难道是蛆虫吗?

    我的身体,竟然生出蛆虫来了?

    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些虫子,见它们堆积的越来越多,最后几乎遍布了我的全身,我终是再也忍受不住,张开口一声大叫,而后,便猛然坐起。

    “呼呼呼……”

    我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随即就见我身上被缠着很多纱布,就宛若木乃伊一般,而我此刻所在的地方,竟是一座密封的石室,石室内很简陋,唯有我身上的一张石床,还有一个石桌,而在角落里,似乎还有一个卫生间。

    这里是哪?

    莫非,是茅山派的牢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