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她要出了事,几个孩子怎么办?

    哪里想得到父母会想不开,竟然跳湖自杀。咬牙熬一熬不就过去了,那么多人都熬过来了,当年好几个跟她爸妈一块遭难的叔叔伯伯不都熬过来了,如今官复原位,不知道多风光呢!

    霍竹菊坐起来,望着满脸担忧的薛娥,瓮声瓮气道:“妈,买房子的那家女儿居然是我同学。”

    薛娥愣了下,恍惚记起来当初那家人旁边是跟了个挺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年岁挺小的,居然已经上高中了。

    “这么巧啊。”薛娥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那一带的房子涨价了,她特意打听了下,那院子搁现在能卖个二十来万,一年功夫就损失了好几万啊,想想薛娥心都在滴血。

    很快,就不是滴血,而是血流如注。

    薛伟杰过来是找薛娥商量提亲的事,春风得意,不由多喝了几杯。霍父是个好酒的,奈何平时薛娥管得严,逮着机会可不得好好喝,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再来一杯。

    心情不好的薛娥也没管他,反正酒是薛伟杰带来的。

    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喝大了的薛伟杰一不小心便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吐了出来:“二姐二姐夫,咱们那院子卖亏了,卖亏了啊。我认识个做中介的朋友,说就凭咱们那院子的地段和面积,三十万都有的是人买,要是里面保存的好一些,四十万都行。我们那院子保存的多好啊,肯定能卖个四十万。”

    “多少?”薛娥声调都变了。

    霍家人齐齐看向薛伟杰,筷子还停在盘子里,彷佛被施了定身术。

    薛伟杰重重放下碗,洒了一圈酒,伸出四根手指头比划:“四十万,四十万!当初我就说不卖,再等等看,可你们一个一个的吵着要卖,这下亏大了吧,咱们损失了二十多万啊,一倍多呢!”

    薛娥整个人都不好了,听他指责,下意识反驳:“你要是咬死了不卖,我们也不会卖呀,你又没坚持。”

    “我要是坚持不卖的话,你们就要让我补差价,我那时候哪知道能卖这么多。”薛伟杰悲愤地叫起来。

    薛娥也跟着嚷回去:“那我也不知道啊。”

    眼见着姐弟俩要吵起来,霍父忍着心痛打圆场:“谁知道这房子会涨这么厉害,去年就那个行情啊。”说起来,去年卖房子,最积极的就是薛娥。

    “可不是么!”薛娥嘀咕了一句:“一个院子怎么可能值四十万,别是人哄你玩玩,真要卖了,立刻翻脸不作数。”

    二十几万的行情已经让她想起来就难受,四十万,薛娥怕自己以后再也睡不着了。

    “你觉得四十万多,可对那些华侨来说,九牛一毛,人家多的是钱。”薛伟杰灌了一口闷酒,桌子拍的咚咚响:“那是个从美国回来的华侨,举家搬了回来,就想买个四合院哄老人开心,放出话来,价钱不是问题。”

    搬出华侨来,薛娥顿时信了,谁不知道华侨钱多又念旧,当下心如刀绞,脸颊不受控制地抽搐。

    边上的霍竹菊亦是半响才回过神来,轻声道:“那咱们加点钱能买回来吗?”

    薛娥眼前一亮,急切看向薛伟杰:“对啊,咱们加点钱,现在的行情是二十万出头,大不了咱们再加一点呗。”

    这一倒腾就是小二十万的利润,还就他们两家分,人是薛伟杰认识的,想撇开他不可能。可就算这样也很多很多了,多到薛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用力掐了大腿一把,疼的,是真的。

    薛伟杰两眼发直,仿若未觉,像是酒意上来了。

    薛娥那个怒啊,直接跑到厨房打湿毛巾往他脸上用力一擦,还给他灌了一口醋:“老五老五,你给我醒醒,我跟你说正事呢!”装什么装!

    薛伟杰被酸的神清气爽,看着虎视眈眈的薛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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