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却被薛娥吼了两声。

    霍老太脸色白了白,不敢再多说话,转身出去熬骨头汤。这媳妇以前脾气虽然暴但还能过得去,可自打有了那几万块卖房钱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越发颐指气使,趾高气昂。

    薛娥兀自拍着床板生闷气,她不是没留意到霍老太的脸色变化,只是不以为意。

    她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一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不帮她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泼冷水,简直气死她了。

    薛娥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薛娥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许家人都按在地上打一顿才好。

    可她不敢,就算打了一顿,许家人还能打回来,难道她再打回去,到时候可真是拼钱拼背景了。

    那家男人在鹏城做生意,去年一出手就是十几万,现下怕是更不好说。

    那家女人是京大老师,想来认识不少人。

    霍竹菊还说许家那女儿在学校里交了好几个有背景的朋友,小小年纪就勾三搭四,恬不知耻。

    薛娥咬牙切齿,一脸横肉颤了颤。

    刚刚起床的霍国旗进来见她这模样,愣了下,一股火忽然往上撞。

    薛娥见状,拉着儿子的手就抹眼泪。

    霍国旗哪能不心疼不恨,哄了薛娥好一会儿,又陪着她骂了会儿许家人。

    傍晚,霍国旗找了几个朋友出来喝闷酒,他有心想替薛娥找回场子,却也怕那些人的警告。

    几杯啤酒下肚,霍国旗把事情和几个哥们一说。

    霍国旗这三个哥们都是社会闲散青年,早两年,霍国旗只是个跟班的,可这两年不是他家有钱了吗?在这小团队里,也就有了点地位。

    喝掉了一整箱啤酒的三个人拍着胸口对霍国旗道:“国旗,走,哥们儿替你报仇去。打婶子不就是打我们的脸吗?”。

    所谓酒壮怂人胆,喝高了的霍国旗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吆喝:“走走走。”

    四个半醉不醉的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片刻,总算是想出了一个报仇的法子,他们去街头公共厕所打了一桶粪。

    一行人怀着新奇又期待的心情,前往槐花胡同。

    彼时已经是十点多,绝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

    鼻子里塞了两团草纸的霍国旗兴奋的撸起袖子,压低声音道:“你们走远点,泼到了,可别找我。”

    几人窃笑不已,忙忙往后退,还好心提醒:“你可小心点,别泼到自己身上。”

    “怎么可能。”霍国旗胸有成竹,正要动手,忽然听见几道急促的犬吠声。

    “快点快点。”其他人赶紧催促。

    霍国旗忍着恶心把粪水泼向大门,最后一次连桶都扔了过去:“快跑!”里面亮起灯来,他还听见了脚步声。

    刚一转身就听见几道惨叫声,只见不知打哪儿冒出的男人,正一脚把他仅站着的那个哥们也给踹趴下了。

    许向华十几岁就跟着运输队里的退伍兵学格斗,在外跑车难免遇上地痞流氓,自然要学几招防身,这些年也没拉下。他又生得高大健壮,揍趴下三个喝多了酒的小年轻真不是事儿。

    霍国旗愣在那儿,发昏的脑袋宕机,直到许向华出现到他跟前,他才反应过来,惊恐欲逃。

    许向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霍国旗双肩,一膝盖顶向他腹部。

    霍国旗瞬间眼前发黑,弓成虾米,连叫都叫不出来。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许向华揪着他的头发拖到大门处,一把将人摁在流满粪便的地上。

    疼得大张着嘴呼吸的霍国旗吸进一口粪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