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袁秀芳声音很平静。

    许家文隐隐觉得袁秀芳不一样了,又说不上哪儿不同。

    袁母望着女儿,在她的目光下,抱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女往外走。临走恨恨瞪一眼许家文。

    两个护士也识趣离开,还给带上了门,待在医院里,人生百态,屡见不鲜。

    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夫妻二人相顾无言。

    相距不足三米,袁秀芳却觉横亘着千山万水,他和她之间一直都竖着一道墙,曾经她以为她已经打破,后来才发现没有,从来没有过,并且越来越厚。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又在病房里哭了一个下午,母亲陪着她哭,女儿跟着哭,哭得袁秀芳五内俱焚,泪尽眼干,脑袋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半响,袁秀芳打破诡异的寂静。

    “我会跟你离婚的。”袁秀芳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许家文。

    许家文一惊,继而喜,套在脖子上的枷锁终于揭开,那种喜悦难以言说,以至于内敛的许家文都控制不住。

    袁秀芳脸上浮现浓浓的讥讽。

    许家文神色一僵,压下喜色,想说什么,忽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袁秀芳冷冷的看着他:“把东西都给我,我立马就去离婚,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北京。”

    “什么东西?”许家文露出茫然之色。

    “你少在这儿妆模作样,要不是你们抓住了我爸的把柄,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袁秀芳咬着牙,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恨:“我会让所有人看清你的嘴脸,你吃软饭还忘恩负义,攀上高枝就抛弃糟糠之妻。我看看你在单位里怎么立足。”

    许家文腮帮子绷紧,双手握成拳,硬邦邦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秀芳讥讽一笑:“许家文,你还要装什么,装的你很无辜。我是眼瞎,没早看清你就是个畜生,可我还没蠢到不知道曲美娜抓我爸的把柄逼我离婚是你在背后搞的鬼。要装去她面前装,少在我这妆模作样,难道你还想留点情分做退路。”

    许家文一张脸变幻明灭不定,半响才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能做到我一定办到。”

    “娅娅跟着我,你工资的三分之一作为抚养费,一直供到她成年。还有没有我允许,你不许见娅娅。”

    许家文犹豫了下:“好。”

    “把东西拿过来,我就跟你离婚,再签一份协议。”袁秀芳舌尖泛起苦涩,又强压下去。

    许家文点了点头,望着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要走。

    “许家文,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身后传来袁秀芳的哽咽声,饱含伤心怨恨与无助。她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因果报应。

    许家文脚步一滞,毫不犹豫的离开。

    楼上,眼看快五点了,许清嘉便对江一白道:“我们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保管把他当大爷伺候的舒舒服服。”江一白发挥兄弟情,决定留下来陪夜,反正有陪护床可以睡。省得晏洋一个人躺在医院无聊,虽然有刘泾和郭嫂在,不过就他那惜字如金的尿性,和他们一整夜估计都说不到三句话。

    晏洋恹恹的,之前他是装病,这会儿是真的难受起来,半个小时前量体温38.6c,医生开了一点药,吃的他脑袋发昏发涨。

    许清嘉拿起背包,见晏洋巴巴望着她,面红唇干,老可怜了:“明天上午三四节我没课,我给你送午饭过来,你想吃什么?”

    不等晏洋回答,江一白抢道:“我也要吃。”

    许清嘉白他一眼:“明天你在吗?”

    江一白表情裂了,伤心欲绝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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