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模样,除了眼睛格外亮:“回头有空,你给老哥俩多带几包烟来。”要说这是辛苦费或者报恩,那就太埋汰人了,这些年,他和白老欠的人情哪是这点东西还得了的。
许向华笑了下,接过信封:“成。”又从大衣里头掏出一些吃食还有两包烟放下:“我先走了。”
江平业笑呵呵地朝他摆摆手。
“小许这同志是个好的。”白学林看着许向华留下的那些东西感慨。
当年他撞见这小子在后山埋东西,一时嘴快指出那蟾蜍笔洗是个赝品,然后就被赖上了。问明白那些东西不是他‘抄来’,是用粮食换来之后,好为人师同时穷极无聊的白学林便拿他当半个学生教。
许向华也敬他这个老师,一直暗中照顾,这年月,能做到这一步可不容易,不只是费粮食的事,还得担不小的风险。
想他一生未婚,视几个得意门生为亲子。可他一出事,一个赶着一个跟他划清界限,这他能理解。他不能接受的是,最重视的弟子居然亲自写了一份所谓的大字报‘揭露’他。
江平业把东西放进墙角的坛子里,回头见老爷子满脸萧瑟,知道他又是想起伤心事了:“可不是,我托了您老人家的福。”他比白学林晚来四年,许向华知道瞒不过同住一个屋的他,遂只好‘贿赂’他。
白学林笑着摇了摇头:“信上怎么说?”
江平业语调悠长:“老大哥,咱们也许要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