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冷哼一声,顺过气来:“其实这事能换个角度想想,你们男人不老嚷嚷着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就是说手足不能少,衣服随便换嘛。许向华这么重视前妻,说明他这个人疼老婆啊!要真娶了芹芹,对芹芹也差不了。”

    姚书记看一眼断章取义的老妻,简直懒得跟她理论。许向华重视前妻,不代表是个女人就重视。被迫着娶了女儿,只会愤愤不平,以后两人能过日子?

    要是许向华愿意为兄弟放弃前妻娶芹芹,反倒可能会对芹芹好。

    姚芹在路口追到了许向华。

    许向华停下车,单脚支地,目光淡淡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姚芹。

    姚芹扶着膝盖喘气,缓过气来之后,慢慢收紧五指,颤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羞耻?”

    虽然这样对待一位女士不礼貌,但许向华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天嘉嘉说有人在偷看他们,那个人该是姚芹吧!

    明知道秦慧如要回来了,却在这威逼利诱,难道不是无耻。还要他夸一句真性情不成?

    姚芹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身形微微一晃,似乎没料到许向华会这般毫不怜香惜玉。她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执拗地看着许向华:“你就那么喜欢秦慧如,为了她,连自己亲大哥的命也不顾了,我爸不是在吓你。”

    姚芹咬着下唇:“你大哥的罪名要是从严处理下去,真可以判死刑。”

    许向华淡淡道:“现在不是旧社会,是法治社会,我相信任何人都不能只手遮天,草菅人命。”

    姚家最大的底气就是姚芹那当着县革委会副主任的舅舅张承。革委会副主任,多威风,一句话就能把人整得家破人亡。

    这些年张承有多威风,看他不顺眼的人就有多少。之前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可不好说。

    风向在一点一点地变,虽然很细微,可敏感的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聪明的都在开始给自己准备后路了。

    姚家倒好,不赶紧缩起来,依旧一副老做派,动不动就想把人往死里整。真以为别人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好歹经营了一些人脉,正巧里头有跟张承不对付的。

    再不行还有许向军,老二大小也是团职了,虽然军队和地方是两个系统,插不上手。但是不少军官转业到地方上都从政,他参军二十年,战友可不少。

    就是老二怕老头子和老大打着他的名号跑官,所以一直瞒着家里。两人至今都以为许向军在部队做后勤工作,虽然军衔是连职,但就是个打杂的。

    毕竟许向军才小学毕业不是,哪知道他早就进军校镀过金,正儿八经大学毕业,全家学历最高的那个。

    这些事,整个老许家就他和许家康知道。

    否则,许向国出事,许老头第一反应肯定是去找许向军。想起老头,许向华忍不住有一种深深的出卖许向军的冲动。

    他们家最精的就数许向军。

    姚芹神色慢慢变了,没有了之前的纠结和忧虑,她深深看一眼许向华,转身离开。

    忐忑不安的姚母见女儿红着眼睛跑回来,哪还猜不到许向华又一次拒绝了,当下怒火中烧,心疼的迎上去抱住她:“芹芹你等着,爸妈饶不了他。老姚你赶紧坐实了许向国的强.奸罪,我要让他们许家名声臭大街。”

    姚母眼含戾气:“我再去找小弟。”一般的罪名公社就能直接处罚,性质恶劣的就得交给县里。

    “妈,不要!”满面水光的姚芹抓着姚母的手,真判了刑,她和许向华就真的没可能了。

    姚母恨铁不成钢:“都这时候,你还舍不得。”

    姚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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