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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许家文,许清嘉并没有往心里去,打他和许向国断绝关系起,他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断绝书他们这还有一张备份的呢,敢贴上来,直接甩他脸上。
却是万万没想到,途经一道围墙时能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
“那后生啊,我家老大同学,倒也是个可怜的,他爸犯了事,坐牢了,这孩子前程可不就坏了。”
问话那大娘顿时来了兴致:“犯啥事啊?”
范大娘笑容变得有些暧昧:“他老子是大队长和他们队里的知青睡一块被人抓住了。”
“这胆子也太大了。”七三年的公审大会,可是历历在目:“活该啊!”
范大娘一撇嘴:“可不是,他老婆都和他离婚了,儿子也跟他断绝关系了。”
抽气声顿时响起,离婚常见也理解,可这断绝关系……就是闹得最厉害那几年,儿子跟老子断绝关系这种有,可也不多见。
瞧她神情,范大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她刚听说的时候,也寒了下,然想想他们那情况,也不能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我刚刚好像听着你们要说去千湖市?”住在一个院子里就是这点不好,谁家也没秘密,说话大点声隔壁都能听见。
范大娘也习惯了:“他家老娘不是离婚了吗,想找个外地人嫁了,正好咱家有个亲戚前几年没了婆娘,也想找个人过日子。”
“嫁到外地也好,离得远远的,也就影响不到了。”说着说着,她突然反应过来,惊道:“你那亲戚,不会是那个麻子脸吧!你不是说脾气不好。”做了几十年老邻居,谁家事都门清,尤其范大娘是个大嘴巴。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可没骗人家,我都告诉他们了,我能干这种缺德事吗?那边情况我都明明白白跟他们说了的。”范大娘连忙给自己正名,她偶尔给人做个媒,可不能坏了自己在这一行的名声。
“他们答应了?”
“说是跟我去千湖市看看,我觉得能成,”范大娘头头是道的分析:“她这情况摆在那,之前的男人出了这种事,咱们这谁愿意娶他。她快四十的人了,还带着两个孩子,想嫁个好的,也不现实啊!要不是冲着她小儿子,那边还不乐意呢。”
再说了她可是仔细打听过刘红珍这人的,就这么个德行,好的也不愿意娶她啊,本来她都不想做这个媒了。
可想着刘红珍的小儿子,她家这亲戚就是想要个孩子养老送终。亲爹出了这种事,也不怕孩子养不熟。
和她男人商量下,还是决定原原本本告诉那边,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结果人家并不在意,只说,女人敢胡闹都是男人惯出来的。
墙后的许清嘉听得目瞪口呆,刘红珍要改嫁,听话头人家是看上了许家全,这是要改姓了吧,改姓在这年头可不是件小事。
她觉得有必要和许向华说一声。
下班回来的许向华闻言,一扯嘴角,许家文倒是好本事,这样的人家都能给他找出来。这小子的心也是够狠的,先是许向国,再是刘红珍,报应来的还真是快,就是不知这小子什么时候遭报应。
“周末回村里,我和你奶奶说下。”这种事,知道了总要给老太太吱个声的、
周末,许向华和秦慧如带着三个孩子坐车回三家村。考完试的许家康走路带风,觉得天格外蓝,草格外绿。
回到老屋,许向华把一袋约莫十斤重的面粉递给孙秀花。
孙秀花抓了一把白花花的面粉,眉开眼笑:“待会儿给你们做酸菜面疙瘩。”
许向华笑了笑,缓缓把刘红珍改嫁的事说了,没拉下对方看中许家全这一点。老人家格外重视传承这事。
不想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