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打得好,却先是赶上萧竞越从县城里回家,正好撞上了,接着就是这个傻儿子把亲娘老子给卖了。
这可把刘美娟气得啊,不轻。
那边陈胜利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她,能放过吗,为了她,差点冤枉了人家顾家的孩子和刘燕儿姐弟两个。当下陈胜利直接把刘美娟请到办公处去,好生一番思想品德教育,又让她写检查又让她写保证书,顺便罚了十块钱。
十块钱当然也拿不出,也是在年底算工分的时候扣。
工分啊工分,那就是社员的命根,刘美娟心疼得跟挖了她肉一眼,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晚上睡觉,恨得一夜没睡着,在那里痛骂萧竞越。
“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和他姐一个德性,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能不气吗,萧竞越他姐自打招工去了矿场,人家就不搭理她了,任凭她写信还是托人,人家就当没她这个娘。
“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可让你们落个难看!”
刘美娟受了处罚,蜜芽儿他们这儿得了清白,总算是松了口气,当晚回来把麦穗上缴后,家里人自然问起来他们到底在哪里拾到麦子。
小家伙们说了,大人们也是笑了:“亏你们能想出这法子!不过可要小心着点,那边山沟沟里滑,可别摔着了。”
小家伙们自然满口答应。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爬起来继续去拾麦穗。
没办法,昨天他们拾了那么多麦穗,肯定被人盯上了,这次必须早早出门,免得碰到人。
到了那山沟沟里,还是像昨天那样稍微分配了下,各自占据一截子道。
这边蜜芽儿被分了靠近旁边一片树林子的山沟儿,她背着她的小书包,弯腰在那里埋头捡。
烈日当头,那草帽根本不管用,烧得人头晕眼花。
实在是渴了,就从书包里掏出那陈年的军用水壶,喝口水,抹抹嘴,继续低下头拾麦子。
谁知道就在这时,她听到旁边的林子里传来声音,窸窸窣窣的。
当下心里一惊,想着该不会有响尾蛇之类的吧?
一回头,就见林子的树叶子被拨开,一个人钻出来了。
“咦,竞越哥哥,你咋过来这边了?”
是萧竞越。
依然是略有些冷淡的神情,生人勿进的模样,好像能把人看穿的眼神,不过因为上次自行车还有这次他帮自己解困的事,蜜芽儿面对他倒是放松了一些。
“麦场那边扬场了,大家伙趁机歇一会儿,我没事,过来看看。”
啊?
蜜芽儿更加不懂了,眨眨眼,疑惑地望着萧竞越:“竞越哥哥,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拾麦子啊?”
这么个秘密基地,怎么就被轻易发现了?
萧竞越听闻,扬眉看着蜜芽儿那怔楞的小表情,笑了。
“咱们生产大队附近,除了这里,哪里还可能让你们拾到这么多麦穗?”
这麦穗在社员眼里那就是比命还金贵,眼睛都盯着,谁可能落下这么多让这群孩子捡啊!
蜜芽儿想想也是,不免忧虑:“该不会别人也猜到了吧?”
经过了昨天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他们几个小孩子捡到了麦穗,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难保不会跟着来一起捡。到时候大家一拥而上,哪有她的份儿。
“不知道,反正现在还没人过来。”除了他之外。
“那就好。”蜜芽儿稍微松了口气:“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藏着不让别人捡,可是好歹让我们捡够了数。”
如果能多捡一点吃个香喷喷白面烙饼,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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