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芽儿说的是,等哪天建国来北京,我们一起聚聚。”童韵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对陆振东道:“当年你送过去的瑞士手表,一直不舍得用,太贵重了。不过这几年条件好了,倒是可以拿出来用了。”

    以前穷,戴个瑞士手表不像样,现在衣服各方面都提高上去了,倒是能配那表了。

    “这几年乡下条件都好了?”陆振东凝着童韵含笑的面庞,问出话的声音略低哑。

    “是,好多了。”童韵在最初的那种不适感后,也慢慢地恢复了:“我们这几年已经不在乡下了,搬到了县城里,虽然是筒子楼,条件一般,不过孩子上学方便,我上班也近。这几年我在银行,建国自己承包了一个砖窑,日子好过了。”

    童昭从旁,一直没怎么开口,此时听到这话,便插嘴说道:“我姐夫承包了那砖窑厂,现在都成万元户了。”

    “万元户?”陆振东挑眉,这些距离他有些远,他在部队上待久了,不太能跟得上形势。

    “是,一年收入一万元,被评为万元户,其实就是吹的吧,需要个指标,就把他拉上去了,还上报纸啥的。他也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赶上了!”

    提起顾建国来,童韵明显有点谦虚。

    而陆振东望着童韵那含笑贬低的语气,那里面的亲昵和回护,是不言而喻的,这让他心头一阵阵地刺痛。

    他一直不觉得她嫁人了,哪怕现在有个和当年的童韵差不多的女孩子坐在旁边提醒着他,他也不觉得她嫁人了。

    在他的心里,光阴停顿了,他还是当年的振东哥哥,而她还是当年精灵可爱的小童韵。

    然而此时,当了妈妈的童韵用温柔含笑的语气说起她的那个男人,那种亲密和随意,是他永远得不到的待遇。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忽略那种刺痛,继续追问:“烧砖需要技术的吧?”

    “是需要技术,不过他自己挺能钻研的,借了很多书,没日没夜地研究,最后研究出环形窑来。不过现在他也不满足只承包砖窑了,打算看看包下银行的家属宿舍楼的建设,现在正琢磨着写标书呢!”

    蜜芽儿从旁也跟着附和:“我爹可疼我了,也疼我娘,要不是他忙着弄标书,才舍不得我们母女自己过来,肯定得跟着来,陪着我们!”

    “这样啊……”

    此时的陆振东还能说啥?

    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人家的甜蜜,一家子的温馨。

    童韵过得很好,很好,这下子他该……放心了。

    这边童韵和陆振东说着话,那边陆老太太暗暗地叹了口气,之后对童母说:“他们当初就要好,现在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挺能谈得来,让他们多说说话。”

    童母也是笑着点头:“是,这么多年不见了。十九年了吧?咱们变了,他们也变了!”

    陆老太太:“老了,老了……只是我心里那个恨哪,咋就不知道结婚呢?我都到处找人给他介绍对象了!”

    童母听到这个,顿时也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家的童昭也是,真是气死我了!”

    而就在大家的说笑声中,蜜芽儿感到一道视线望向自己,转头看时,是陆奎真。

    陆奎真挑挑眉,略带嘲讽地望向她。

    蜜芽儿开始不懂,后来想明白了,一定是在笑自己刚刚的“表演”。

    她没搭理他,别过脸去。

    这事儿关系到她爹的尊严和利益,她当然得努力捍卫。

    怎么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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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回去的路上,其他人也就罢了,童昭可是把蜜芽儿好一番啧啧啧地夸:“蜜芽儿越来越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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