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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隽当然也已经听说了天机楼的事情。同时也鼓励起戚缭缭多去鞑靼人多的地方走走,当然,安全第一,天机楼那一类的地方可不要再去。
毕竟就算没有打斗,碰上下九流的人生事也是不好。
戚缭缭想他显然是忘了她有个什么浑名了……
不过也没有点破。
如今黄隽已逐渐以鞑靼话直接与她对话。
如此压力倍增,戚缭缭却很兴奋,因为越是如此越能刺激她旺盛的求知欲。
下晌带着苏沛英将入翰林的喜悦与程敏之他们又来到堤岸,不过却等了好半日也没有等到燕棠到来。
起初戚缭缭还以为是他有事耽搁,结果最后才等到个小士兵跑过来传话。
“王爷说,戚姑娘学有大成,骑马课到昨日为止就已经结了,日后姑娘多加练习即可。”
经过了那夜她独自骑着马跟着燕棠一路回到泰康坊,也算是经过一番小小检验,确实是可以独自驭马行驶了是没假。
这种活计靠得是长时间的运用形成熟练戚缭缭也知道。
但昨儿他跟她在河岸吃饼的时候可压根没提到今儿就结课了!
“怎么回事儿?”程敏之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知道啊……”燕湳懵然地摸脑袋。
邢烁催着戚缭缭:“去问问呗!”
戚缭缭也是打算去问问,把马丢了给他们,这便就寻到了金林卫衙署。
燕棠正在房里沏茶。
戚缭缭一屁股坐在他茶几上:“挺清闲嘛。也没见多么忙啊!”
“我忙不忙,难道还要跟你报备吗?”
他自顾自地低头忙碌,然后端着茶坐到书案后去翻花名册。
戚缭缭笑了下,遂也跟过去:“当然不用跟我报备,只不过,我还没有学得很会。
“要是你这样就把我撂下了,来日我马骑得不好,恐怕会丢你这个师父的脸面!”
自打在小黑屋里遇见她,他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吗?
燕棠脑海里闪过侍卫们的脸,双目含霜地望着册子上的字迹。
“我是无偿教你,并没有收你什么好处,更没有立下什么契约在,当然也不必每日按时按刻为你做事。
“我有随时更改意愿的自由,你也有另寻名师的权利。
“你要是觉得我不称职,自然可以去找别人。总之我觉得我该教的都已经教完了。”
他自始至终连眼角都没往上撩一撩,语气更是波澜不惊平稳得很。
戚缭缭眯眼望起他来。
她直觉有些不对劲。
昨儿在河岸多少还有些情绪,怎么一夜之间又变成这副帐本脸了?
扭头瞧了瞧门外,她凑过去:“难不成我昨儿梦游,去你房里把你又给摸了?”
燕棠倏地抬头,两眼冰冷地望着她。
戚缭缭定半晌,正色道:“你就是烦我,好歹也说出来让我死个明白吧?”
她明明都已经很久没碰过他了……
面前人没有动。
忽而他把册子合了,望着门槛:“你那天去天机楼,是不是冲着为沛英争取前途去的?”
戚缭缭心思骤拢,挑眉道:“何以见得?”
他抬起头,直视过来:“如果你不是为着立功而向皇上讨赏,便不会半路提议让戚家接驾。
“而你明明可以要求下马,结果却仍然跟着我去了杀鞑靼人,是为了让这个功劳看起来更有可取之处。
“你在回府之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