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杜若兰和荣望几次想害你性命的事了!这次荣之涣可死定了!”

    他咬着牙说。

    平日里他们也不是没有几个看不顺眼的对手,便如别的坊间那些子弟们,见面了一言不合也开打。

    但大伙都是来明的,也都是打过就算,输了也不怨人,哪像她杜若兰这样?

    自己心术不正还对别人耿耿于怀,小小年纪居然还想害人家性命!

    这种人不狠治,难道都当他们是吃素的吗?!

    戚缭缭心里有数,说道:“眼下先不说这些,我还有别的正事要办,你们还得再劳动劳动。”

    “你只管说便是!”燕湳拍起胸脯。

    她便招呼大家近前,埋头跟他们说起来。

    “得争取时间,都要尽快!有了消息就回来告诉我,别让人拿到把柄,知道了吗?”

    “放心!绝对误不了你的事儿!”

    众人早有默契,听完之后随即散向四方。

    时间将近辰正,朝阳爬在半空,在只飘着浮云的天幕上暖洋洋洒下来。

    不远处赛场里又响起锣鼓声,戚缭缭长舒了一口气,在身后枯木上坐下。

    燕棠拿到侍卫取回来的药,正四处寻找戚缭缭,忽见燕湳着急忙活回到赛场,不由把他唤住:“你跑什么跑?!戚缭缭呢?”

    燕湳只当他又要教训他们,懒得跟他纠缠,匆匆说了声“没事儿”就要从他身旁钻过去。

    燕棠一手将他胳膊拽住。

    他不得已,只好道:“在屯营外头歇着呢!你别烦我,我还有事情要办!”

    说着使劲从他手下挣出来,一溜烟跑了。

    戚缭缭在草地上等他们回来。

    一面低头看着胳膊,青一块紫一块,也是很壮观了。

    这是她头一次下了狠劲地赤手空拳上阵打人,少不得要落下几处伤。

    比如说最后砸向杜若兰腿上的那一拳,几乎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骨头折是应该折了的,但她的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右拳已经青肿起来,像个发酵到一半的包子了。

    前世里荣望一个人顶了杀害戚缭缭的罪名入了大牢,荣家与杜家反目成仇,荣之涣仕途也被牵连。

    可以说是荣家把杀害戚缭缭的那份罪责给扛了,可如此不光是戚缭缭的仇没有落到仇人身上,还因此放任了杜若兰去祸害了苏慎慈——

    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杜若兰进楚王府那破事儿,不是她一个人能造成的。

    但是,如果杜若兰扛起了杀人罪,那她还有机会在苏慎慈面前做出那些恶心事吗?

    所以杜若兰要打,荣之涣不能放过,所有心术不正的人都得尝尝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