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是父亲的孩子,在合适的情况下,他的孩子为什么不可以成为继承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论这个。”叶太妃凝眉,“就算孩子能过继,那你想过缭缭能否跟你白头到老吗?她发病的时候有多凶险你知道吗?

    “你只图眼前,将来呢?你如今倒是非卿不娶,想做个痴情人,将来她有个不好,丢下年纪轻轻的你,你另行再娶么?那又叫怎么一回事儿?”

    燕棠道:“我自然是会尽全力保护她。而如果真有那一日,我也不会再娶。”

    叶太妃深吸气:“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是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吗?”

    燕棠被训到垂头。

    叶太妃瞪了他头顶半晌,咬了咬牙,而后放缓语气望着他:“你从小到大总共只有跟阿慈略好些,连你的表姐妹都并不接近,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出于冲动而产生迷恋?

    “你和她根本没有共同经历过什么冲击,动不动就说什么非卿不娶,为了她可以放弃子嗣,听在我耳里,只会觉得你轻浮。”

    说到这里她匀了口气,又道:“提亲的事情先不要说,更别说什么非卿不娶了,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吧。”

    燕棠不知道怎么说。

    之前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坚持。

    他说道:“儿子并不是冲动,就算母亲不相信我是慎重的,我也还是要告诉您,此我只想跟她在一起。”

    叶太妃凝望窗外并不言语。

    ……

    等他出门,叶太妃原处默坐了一阵,也皱紧双眉撑起额来。

    燕湳乖巧地走进来给她递茶,又给她递手炉,小声道:“母亲怎么对大哥这么严苛?

    “您看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个女孩子,而且缭缭真的很好啊,我哥喜欢上她之后,整个人都活起来了,难道你不喜欢他这样吗?”

    叶太妃烦恼地道:“你知道什么!”

    燕湳道:“我虽然没喜欢过谁,但是也知道两个人能看对眼太不容易了。尤其是他们两个人。

    “刚知道的时候我们简直都不敢相信!

    “就算是缭缭不能生孩子,我觉得就她给我哥带来的那些改变,都可以抵消了。难道您要学戏里的妈妈棒打鸳鸯吗?”

    “‘我们’?”叶太妃扭头看过来。“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燕湳讷然。

    叶太妃重重放了杯子:“一个两个地都不省心!”

    ……

    燕棠倒不至于为这点挫折变得沮丧。

    只是他暂时不打算告诉戚缭缭。

    好在离她及笄还有点时间,他近来心思就花在如何攻克这一难关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