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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宁侯正盘着腿在房里跟沈氏说话。

    两个人耳朵挨耳朵,言笑晏晏地,仿佛两个连身儿。

    一阵风吹来,戚缭缭没忍住,在窗下猛地咳嗽了一声,屋里两人便倏地分开了。

    靖宁侯带着邪火斥她:“咳什么咳,吞沙子了吗?!”

    说完走出来,负着手把她一睨,还敲了她一个爆栗:“什么事儿!”

    这段时间夜里都在营里轮值,他都有大半个月没泄火了都!这才刚回来呢,到底她有没有点眼力劲儿?

    戚缭缭虽然也觉得一家之主的闺闱和谐,最大程度上决定着整个宅邸的和睦,但眼下天都没黑,又哪里知道他堂堂侯爷竟还会白日宣淫?

    ……无论如何欲求不满的男人不能惹。

    她连忙把手里的寿字举起来:“老太妃要做寿了,我写了六十个寿字给她老人家贺寿,给大哥瞧瞧可还成?”

    靖宁侯愠意稍歇,边看边点点头:“还行。”

    其实何止是还行?简直跟她从前写的那手鬼画符好到不知去了哪里。

    因着这幅字,他终于也舍得给出几分长兄的温厚来:“手里钱够用吗?

    “该制夏裳了,想要什么色儿的料子,跟你大嫂说了不曾?近日可还咳嗽?”

    “都好。”她简短地答着,浑然忘了刚才还咳了两声。然后道:“快立夏了,学堂里放假,我想过两日去屯营里玩玩儿。”

    “去那儿干嘛?”靖宁侯张口否决她,“不跟你说了最近北边不太平,不要随便出街吗?”

    戚缭缭听到这里,就先问:“到底是怎么个不太平法儿?”

    戚家是将门,大殷也不拘女子过问时事。

    靖宁侯便就负手道:“乌剌自两年前老可汗突然殁了之后,这两年都没消停。

    “直到两年前贺楚上位,至前不久把几个兄弟部落都吞并之后,这才算是安定下来。

    “贺楚手下有几名猛将,其中有个叫孟恩的,据说力大无穷,骁勇无比,也是昔年辅佐贺楚上位的最大功臣。

    “最近他老是在边境搞小动作,弄得关里关外进出的人也复杂起来。”

    戚缭缭听到孟恩的名字心下便动了动。

    孟恩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因为明年的土沪之战,敌军那边就是他为主帅,秦王萧蔚也就是被此人活捉的。

    “皇上有说过怎么办吗?”她记得这个时候宫里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来。

    “我听说西安府的秦王打仗也有两下子,皇上最近有没有传召他进京什么的?”

    靖宁侯扭头看着她:“无端端地怎么说到秦王头上去了?若是到了要用到了之国的宗亲议政的地步,得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戚缭缭听到皇帝此时还没有传召萧蔚的意思就先安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还没到那步就好。

    不打就不会死人,至少不会死那么多人。

    可是如果万一要打,那这回主帅的肯定不能是萧蔚,哪怕一样会有牺牲。

    “眼下自然是派兵增守。”

    靖宁候走下石阶,拍了拍院角香樟树的树干,仰头望着参天树顶,“圣旨已经传到后军营,威远侯已经受命了,不日便就将调集各地兵马前往雁门关。”

    “大哥对那胡虏将军了解多少?”她跟着他到了树下石桌旁坐下。

    “子煜子赫他们正在搜集线索,目前所知不是太多。”

    靖宁侯显然不想跟她浪费太多口水,已经接了丫鬟捧来的茶,心不在焉地喝起来。

    又问她:“从前一说到这些你就溜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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