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抽空拜托再她和沈氏等:“我本想让湳哥儿留下陪太妃,可太妃坚持让他同去,到时候府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虽有侍女嬷嬷,到底孤清,嫂子们帮我多陪陪她,我回来后再好好答谢您们。”

    “这还用你惦记?”爽利的杨氏总是嘴快的那个,“这话咱们早有默契了。你只管放心,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随云。你们都好好的,我们就安心了。”

    沈氏抚着她手背:“我跟你大哥和子煜说了的,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要找他们算账。”

    戚缭缭笑道:“别为难他了,他们为我做的够多了,尤其是子煜。”

    ……

    出征前夕总是显得格外琐碎忙碌,哪怕是事情分明都已经安排好了,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放心。

    燕棠路过太医院的时候绕进去找到了擅长千金妇科的太医:“避子的汤药,有没有可以制成丸状的药方?不必喝汤药,但是同样安全有效的那种?”

    早上戚缭缭吃药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但他闻到那药味也知道是极苦的,如果一定难免,那么改成丸药的话痛苦便会少很多吧。

    是夜他又深夜才归,怕惊扰她,直接睡在了炕上。

    翌日刚鸡鸣,戚缭缭便立刻起身整装,与他以及同去了叶太妃房里拜别,然后又去戚家跟嫂子们还有已经过来的戚如烟及萧谨告别。

    苏慎慈拖着她不肯放手,就是戚子泯他们几个小的过来挤都挤不开,直到坊间与众人都汇集齐了,她才吸了下鼻子放开她,与人群里的邢炙遥遥相对。

    戚子煜目光里有些抱憾,因为视野里似乎总还缺少点什么。

    皇帝御驾亲临壮行,饮酒盟誓完毕,随即出发。

    出城门的时候她竟然看到城门外站着围着披风骑着马的戚如烟。

    一见着她就凶巴巴恶狠狠的大姐,此刻竟然自泰康坊跟着他们一路出来,又骑着马儿等在了这里。

    朝阳下的她美艳如常,只是一双妙目微微泛红,露出几分柔肠。

    戚缭缭摘下一只镯子,路过时扬手抛了给她。

    她接住,笑了下,远远地说了句什么话。

    戚缭缭读出口形,是“当心些”三个字。

    心里忽然变得特别柔软,这几日都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在来回地揉搓。

    她很希望能尽自己的一点力,让前世的损失变得更小,虽然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