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想吃鲜果么?丘陵正好要回一趟清水营,我让他给你带些过来。”

    他拖了她坐起,又往她背后塞着枕头,边说又边拿来梳子给她梳头,“本想让你回清水营去歇歇的,料定你不会乐意。”

    戚缭缭气若游丝:“王爷错了,我乐意得很。拜托你这就派人送我回去吧。”

    燕棠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不是要吃唐僧肉吗?剂量没够?”

    戚缭缭白了他一眼。最烦这种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回想起当初那个被她摸了一把就恨不能要去撞墙以示清白的他,总觉得成了个假亲。

    明明就是孤傲清高到不能自已,如今怎么会变得这德行?……

    大战过了之后的松泛使得人每个关节都充满了慵懒的意味。

    出征这么久,大小战事不少,也取得了一定成就,但是还并没有真正动到乌剌的筋骨。

    游牧民族的作战能力不是吹的,如果不大程度地直接捣毁他们的兵力,基本打了胜仗跟没打一样。

    这次打赫古其实就是也没有太大的胜算,但是意外之中有了戚缭缭他们的捣乱,使得赫古部队一度在图真率军到时来时处于懵然状态,让燕棠和戚子煜的追杀相当于一次陡然而来的突袭。

    紧接着戚缭缭火烧大营,又扰乱了他们阵脚,再有燕棠的临急应变,调整战术包围攻击,却取得了空前的胜利。

    赫古军队两万人马,几乎被杀去七成,捋获战马八千余匹,擒杀对方将领七个,又在其营地抄获了好些幸存的军报,可以说是大大地提高了士气,殷军营地气象一新。

    而乌剌王庭里,此刻却只有贺楚的怒意。

    “这就是你在出征前说过的保证击退殷军三百里?!”

    他怒指单膝跪地的赫古,一脚踹在他当胸:“你们这群废物,连个黄毛丫头耍得团团转,素日夸的海口究竟都去了哪儿?!”

    赫古战衣被削去一半,左肩落下两处戟伤,胸前还插着一箭,喘息着说道:“是图真,他联同安达一起秘密买通了营地里的副将,在察罕西麓的额尔勒山脚下诱捕了戚缭缭,结果反被戚缭缭脱困劫持了安达。

    “燕棠到来之后属下才知道他们闯了大祸,而顾及到安达将军在戚缭缭手上,故而属下也不敢用强,后来才被她钻到了空子……”

    “图真呢?!”

    “死了。”赫古咽了口唾液,“被戚缭缭他们联手杀了,最后割了首级挂在察罕的旗杆上了。”

    贺楚双目圆睁,负手步过来:“那安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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