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狠厉,呲着獠牙。安达即便是并没有打算正视这个女人,在乍见到它的那刻也还是怔了一怔。

    昨天夜里她明显没有把话问完,眼下正可继续。

    “认识?”她挑眉道。

    庭用来震住妖魔的徽识。但这个很少用,我只在王庭见过一次。”

    戚缭缭把纸折起来:“哪里见过?”

    “我们大汗身边。他的内殿床头有一只银环,上面刻着一只类似这样的狼头。”

    戚缭缭望着他,没有说话。

    她从安达的双眼里看到了惊讶之后的直白,至少在他透露的信息上,没有作假。

    只不过皇帝给她的东西,居然也会出现在贺楚的身边,这就耐人寻味了。

    安达并不知道贺楚来关外寻过容姬,那么很有可能王庭的人知道这事的也不多。

    但贺楚又在床头挂着有同样标识的狼头徽记,这是说贺楚被什么邪孽困扰,需要此物镇邪,还是说他跟皇帝找的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是容姬?

    她想了下,又道:“二十一年前,你多大?”

    北地汉子都长得老相,她看不太出来。

    “几岁而已。”安达照旧没有什么好气。

    几岁而已,那所知依然有限。

    如果皇帝找的真是容姬,戚缭缭觉得自己这一趟估摸着要无功而返了。

    因为贺楚都停止找寻了,可见完全没有什么线索,她哪里还能找得到她?

    离开安达处之后她在草原上站了站,又去了黄隽屋里。

    他房里有些酒,是用来疗伤时镇痛的,她找了只茶杯倒了半杯在手里喝着。

    黄隽伤的是最重的。

    被劫之前他就已经被打昏,后来突围的过程里也挨了两箭。

    他能生还回来,他对草原地貌的熟悉,以及对骑术的驾驭程度要占首功。

    黄隽皱了皱眉头:“你在我屋里喝酒,回头王爷要瞪死我。”

    这次因为他而惹出来的祸事他就已经连遭了燕棠无数个白眼了。

    燕棠虽然在戚缭缭面前百依百顺,但是也仅只是对她好而已,对外没几个人能得他的好脸。

    尤其是他跟萧珩,萧珩倒罢了,被甩脸子也不冤,他才冤呢。

    戚缭缭笑嘻嘻,像个资深的酒徒一样晃着酒杯:“你觉得,贺楚跟皇上之间,可能会有什么交情么?”

    密旨的事情她至今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安达这里也是她第一次直白地打听这件事。

    但这终究是因为安达逃不掉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跟他打听这么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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