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缭已经回房坐下,便也在旁边坐下来:“怎么神不守舍的?”
戚缭缭咬咬牙,抬头望着他,说道:“湳哥儿呢?”
燕棠扬眉:“上哪儿玩儿去了吧。”
戚缭缭点点头,起身去把房门关了,然后坐回来道:“有话跟你说。”
燕棠神色微滞:“什么话?”
戚缭缭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萧珩在针对你,而你却因为我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因而一直不信吗?
“那我再问你,咱们成亲之前,母亲让你进宫去问皇上的意见,皇上的态度居然也是不赞成的,你有没有怀疑过什么?”
燕棠察觉她神色格外凝重,不由也正色道:“你想说什么?”
戚缭缭咽了口唾液:“萧珩一直觉得,你是皇上的孩子。”
“什么?!”
燕棠险些跳起来,结果屁股一闪没坐稳,闪身栽到了地上!
戚缭缭赶紧拖了他起来,拍拍他屁股上的灰,再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他,索性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这都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可是一直都不信的!
“就刚才,他不知从哪里打听来那个容姬的事情,非觉得容姬是你生母,说皇上当年在关外跟逃亡的她邂逅了之后生下你什么的。
“我说不可能,那容姬年纪不对,他不听,然后气哼哼地跑出去了!”
燕棠嘴巴张成茶杯那么大,定定地看了她好半天才收回来。
“他脑子被驴踢了吧?”
“八成是!反正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儿。”戚缭缭抬手忙不迭地轻抚他胸口。
燕棠重新坐下来,惊诧太过,神色一时之间到底是不能恢复轻松了。
他接了戚缭缭倒来的茶,送到嘴边又放下来:“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他抿唇不再说什么,将茶杯转了一转,再转一转,放下来。
……
徐坤与蓝钟离出去巡察了两圈回来,徐夫人却不在家里。
问黄莺,黄莺放下满盆的衣裳道:“太太说将军的袜子破得实在不能穿了,带着何忠他们上街去买布了。”
徐坤点点头,坐了下,觉得屋里空荡荡的,便也拿起马鞭出了门来。
自打殷军大胜,兴许是威名大震,关外民风也转好了不少,从前路上不少游手好闲之人,如今也很少看到了。
即便是有,也为数不多,且并不敢再如从前般随意放肆。
徐夫人拿着布匹出了铺子,一面盘算着还要再买点什么,登车的时候忽然就听身后传来道呼声:“娘子?”
她扭头看去,神色就顿了顿:“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