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他们吧。
可慕天光微微颔首:“是剑,剑意,不杀人的剑意,却杀得了人。”
良久,苏小蛮突然回过神来,嗓音脆如黄莺:“这是你的剑?真厉害。但比赛可没有结束。”
面对这样的劲敌,她不敢大意,甩出几枚铜球,缕缕黑雾溢出,既然人在结界里,那么,不管他是人还是花,都逃不过毒气。
云潋微微笑了笑,伸手指向铜球,令人瞠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指尖仿佛有极强的魔力,牵引着毒气往掌中而来。
不多时,新的剑又出现了。
剑出。
苏小蛮又惊又怒:“我自己的毒,你以为对我有用?”说是这么说,她忌惮云潋的剑气,以虫雾作为盾牌抵抗。
这是个明智的选择,虫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耗着,盾牌出现了明显的缺口,眼看就要逼到眼前。
苏小蛮贝齿咬了咬下唇,忽而撅唇吹了声口哨,一只拇指大的红蛙从她衣袖里钻了出来,“呱”一声,喷出一口鲜红的雾气。
红雾弥补了虫雾的缺口,将黑色的毒气尽数吞尽。
苏小蛮松了口气,正以为逃过一劫,胸口却突然气闷起来,痛楚自五脏六腑传来,疼得她脸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
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她跌跪在台上,双手撑着地,口中吐出大口鲜血:“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她就住了口,只见胸前,一片粉嫩的桃瓣黏在衣襟上,明明弱不禁风,却是她重伤的元凶。
“一瓣桃花?”她拈起那片嫩嫩的桃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就是用这个伤了我?”
云潋点了点头。
沉默许久,苏小蛮抬起手背擦了擦口角的鲜血,认真问:“雾里看花,对吗?”
桃花是藏在毒雾里的,看似只有一剑,其实是两剑,雾非雾,花非花,她接住了第一剑,没有接住第二剑。
“是。”
“我输了。”苏小蛮大大方方说,“你真厉害,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剑修吗?你的剑为什么这么奇怪?你都没有剑吗?”
云潋本打算转身离开,闻言停下脚步,朝着她挥了挥衣袖,方才被收拢回袖中的桃花再度飘散开来,纷飞旋舞,如梦似幻。
“这就是我的剑。”他说。
苏小蛮愣了愣,追着他下台去:“等一等,喂!”
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谁知手指触碰到他袍袖的刹那,他的身形如碎裂的瓷器,化作翩翩蝴蝶,霎时杳然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