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点心虚,急忙将手指从那位邓博士手中抽出来,刚要接过纸巾,陆予白已经展开湿纸巾,把她的手指直接包裹住。

    那位邓博士都没反应过来,因为这人进来的太自然了。

    “我自己来。”江溶月眼皮跳了两下。

    “你一只手怎么擦?”陆予白面无表情。

    江溶月愕然,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独臂。

    陆予白双手拿着湿纸巾,将她手指全部包裹起来,他手指细长清瘦,隔着一层凉爽的至今,也能感觉到他手心传递出来的层层热度,他动作很慢。

    几乎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帮她擦拭,每一寸都未曾落下,就好像在打磨着上好的工艺品。

    她手指很粗糙,他的手指反而很嫩,只有指腹一点薄茧,手指纠缠摩擦,暧昧纵生。

    “差不多了吧。”江溶月试图缩回手,陆予白手指却忽然用力,将她手指紧紧扣住。

    “很脏,再擦一便。”说得极为认真,“你现在是病人,不要随便碰什么脏东西,很容易被感染。”

    陆予白的陡然出现,本就出人意料,这邓博士,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又莫名被嫌弃。

    刚刚不就是自己碰过她的手?

    脏东西?

    他这分明就是在暗讽自己不干净啊。

    “请问你是……”邓博士眯着眼打量着陆予白。

    “出去说,别打扰她吃饭。”陆予白将饭菜摆好,将筷子递给江溶月,就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大家都是男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自然心领神会。

    **

    这两人一出去,张庚就殷勤得跑过去,“连长,你和那小陆总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啊?”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湿湿热热的,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进手术室的时候,他一直在外面守着,一刻都没走,紧张得不行。”

    “你俩要是初次见面,他就这么紧张,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刚刚知道邓博士在里面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的脸色多难看,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以保证,这小陆总绝壁是对你有意思啊!”

    江溶月哂笑,“张庚,你今年多大?”

    “19啊。”

    “你谈过女朋友吗?”

    “没有。”

    “处男没资格说话。”

    张庚被一噎。

    哔了狗了!

    江溶月低头搅拌着面前的汤水,他对自己有意思?呵……怎么可能。

    **

    而此刻的男士洗手间内

    两个男人正斜靠在瓷砖墙壁上,已经过了一根烟的功夫,却都无人说话。

    陆予白手指掐着烟,眯着眼吸了口烟,将烟灰弹落在一侧垃圾桶内,而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一直紧紧盯着他,这个人连抽个烟的动作都潇洒地不行。

    “你不适合她。”陆予白哑着嗓子开口。

    “这种事要是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合不合适?”男博士手指收紧,不肯让步。

    “她就是个野马,你驾驭不了她。”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她一样,我认识她这么久,怎么从没见过你这号人。”邓博士轻哼,“我们在一个部队里,认识都要三年了。”

    “是嘛?”陆予白含着烟嘴,眯眼看着他,那眼神慵懒邪厉,像是蓄势而发的野狮,想瞄准着猎物。

    这邓博士就是个读书人,就算经常和军人打交道,战场上冷厉无情,私底下大家都非常可爱,忽然面对这种凶光,他心头还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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