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真吗?莫非你真的不打算负责?”
负什么责?哪里有什么责可负的?你是古早时候的大姑娘吗,看一眼就要娶回家的那种?苏妩试图用目光谴责总是玩世不恭的老人家。她从来没有弄清楚过他的想法,这把刀总是在撩得人脸红心跳之后突然冒出“是不是吓到了”之类的话,就好像只是恶劣的想要看她脸红一样。作为女孩子总不好开口去问一个青年总这样捉弄自己是不是有些别的意思……万一人家要是真的没那个意思不就彻底没意思了么。
原本她曾以为鹤丸也许、大概、可能、应该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但是平安大佬的心思真的很难猜,他到底是和那个年代的普通男人一样只是喜欢浪漫追逐的过程还是真的愿意停留在鱼的池子边?苏妩自己也不知道。
未来那么漫长的时间,这只自由自在的鹤会不会觉得无聊想要离开?面对这样美好的精灵,就算是大妖怪也有不自信的时候——万一他真的只是在恶作剧呢?否则为什么总是在即将越过界限的时候驻足不前。
万一这个人真的是只恶作剧,当了真的鲛人又该怎么办呢……
鹤丸趴在池塘边的石头上伸手去捞鱼,鲛人尾巴一甩就游到了距离他最远的角落里继续窝着。完全没有放弃意思的付丧神立刻跳过去重复之前的动作,不堪其扰的审神者愤愤不平:“讨厌!”
“不要讨厌我啦!”鹤丸干脆跳进水里,索性这种庭院里的观赏池不会很深,他还算能好好站着不至于丢人。青年淌着水一点一点艰难靠近把自己缩进角落的鱼,挥手赶走挨挨挤挤看热闹的锦鲤们,低低笑了一声:“为什么要讨厌鹤呢?因为召唤的时候被吓到了吗?”
这都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事情了,被突然出现的四花太刀吓得摔倒受伤,现在想想鲛人抱着尾巴默默挡住了自己的脸。
他觉得池子里有些站不稳,张开双手撑在两旁堆砌的假山上低头去看苏妩,少女只觉得光线忽然暗淡,抬头看时恰好看到男子金色双眸里的倒影——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只有我呢!
月光仿佛凝固在这庭院的一角,就连虫鸣声也蛰伏,苏妩被白衣白发的付丧神整个儿堵在池塘角落里,下意识喃喃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鹤先生……”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称呼过鹤丸国永,青年皱了一下眉半蹲下来同她保持在一个视线水平面上:“您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假使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我一直想对您说一件重要的事,然而要么您没有听懂,要么有其他干扰……呐呐,松平蝶姬小姐,我愿意在您活着的时候守护在您身边,也愿意在您死后伴您长眠,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晚上给我留个门?”
“……是……什么意思?”鱼表示有点没听懂你们平安时代老古董的遣词造句,是要我留个门给你做什么?一起溜出去挖坑?
付丧神狡黠的笑了起来:“就是那个意思呀!晚上让一个青年男子进入闺房还能有什么意思呢?嘿嘿嘿嘿嘿。”
他笑得实在是太坏了,苏妩只觉得心跳过速也许需要些速效救心丸:“都说了不要和我开玩笑!你知道的吧?如果留在鲛人身边的宝物想要逃走,可是会被撕碎吃掉的!”
青年听话的收敛起笑意:“关于这个问题,我从来就没有和您开过玩笑的呀。如若有一天能够以这种方式与您永远在一起,也不失为一种美丽的归所。”
“是……真的么?”
“嗯,真的。”
“不可以反悔!”
“好,不反悔。”
“那……”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的主公?”
“……要抱抱,尾巴麻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笑!我真的没笑!真的!只有尾巴麻了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