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内里,往往有外表娇好内心狠毒之人肆意妄为;或是有柔弱女子反因容貌美丽而横遭噩运者,不知凡几。这个姑娘确实是美人中也罕见的美人,不知道她的命运如何。他转身躺在观景的长椅上望向船外无边无际的汪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整天,太阳都不曾出现,等到似乎是下午的时候,异变再次发生。琵琶声从天空中传来,远处虚幻之中延伸出朱红色栏杆的拱桥。
随着琵琶越来越频繁的声音,空中幻化的桥上出现了一头……一只……条,总之,出现了一个抱着铁琵琶的大头鱼,有着美人鱼的坐姿可惜没有人家的颜值。在苏妩眼里这家伙一点也不好吃,浑身都是污水和臭气泡出来的肿包,属于需要立刻开除鱼籍的存在。
只要是在大海里,无论鱼也好妖也好,统统归我吃也归我管!
“船上的人,我要问了。一个一个的回答,不回答的人,将会成为海上的亡魂,永远游荡于这片海域之上!”有如能乐念白一样的话语从这条鱼怪物嘴里道出,它质问每一个人心底最恐惧的是什么。
几个人类纷纷在催逼和压迫下乖乖听令,每一个都逃不出幻境折磨。卖药郎在海坊主再次发问时走出人群:“我最害怕的事,是这世上毫无‘形’、‘真’、‘理’,而世界只是这么存在着,太可怕了。”如果毫无‘形’、‘真’、‘理’,那么物怪到底为何存于世间?如果物怪存于世间本就是一种必然,那么人又为何斩除它们?如果物怪不该斩除……那么,退魔剑的意义何在,拔剑之人的意义又何在。
我……究竟为何,存在?
正在他放任自己于幻境中消融时,有铃声和低低的祝词响起:“斋歌斋辞,御代与泉,祝寄于舞,神飨不卒,此有祭舞,永葆丰瑞,斋宫之辞,以介景福。”回环往复,生生不息的祈祷化作利剑击碎黑色无光的世界,连同他在内所有人类都恢复了正常模样。
鱼头怪并不在意被质问过的人情况怎样,它把视线放在唱出大祝词的鲛人这里。大妖怪只看了它一眼,陵墓中痛苦哀鸣的鲛人灯就连同着鱼头妖,也就是海坊主一起拖入幻境。无尽轮回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绝望,那么,提出问题的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她看到了,华丽的木棺载着本不该成为祭品的人沉入海底,应当躺在里面的却暗自窃喜着活了下来……
被海坊主的幻觉折磨了一遍的人们怀着恶念想看端庄的巫女是否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结果等来等去不见这女子有什么不适,倒是那妖怪突地大吼一声,嘶鸣着满地团团滚,滚来滚去“噗通”一下跳进海中去……
这个神展开……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卖药郎又向前走了几步,将巫女和加世一起挡在背后。他看向虚空之中:“为何你要将这艘船引向这妖怪聚集的怪物之海,我很想知道……”
被吓破了胆子的小和尚缩成一团指认是老和尚在罗盘下偷偷放了磁铁导致航线偏离,再后面就是一个集人性之恶与灵异怪谈为一体的狗血故事。
苏妩和鹤丸挤在一处,三日月背对他们欣赏海面风光,三人轻松的就差嗑瓜子喝茶吃瓜。直到华丽棺椁跃出金鱼池,老和尚不得不说出多年前的辛密,故事终于迎来了急转直下的变化。
已经知道答案的鲛人打了个哈欠,收集齐物怪“形”“真”“理”的卖药郎华丽变身干掉了诞生于人心之中的邪秽,这艘船,眼看就要驶出怪物之海。
加世对于这趟惊心动魄的奇幻之旅感触良多,趴在船舷顽皮的向外张望,远处已经隐约可以看见被海员是为坐标的小岛。
一直坐在穿透抱着断刀垂头不语的佐佐木兵卫突然起身用剩下的残刀劈砍过来,少女躲闪不及发出求救的惊呼:“卖药郎先生!”
蓝衫青年上前把她拉了回来,手执收在鞘中的短剑同发狂的武士对峙。那人不顾疼痛飞身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