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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坏的脾气,比她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灵秀一听她这话就吓得一个趔趄,扶着轿子小声道:“您可仔细些,叫君上听见就不好了!”

    “慌什么啊?”怀玉道,“他又不吃人。”

    这话刚落音,江玄瑾就沉着脸往轿子这边来了。

    灵秀被他这浑身的戾气吓得连连后退,抖着嗓子喃喃道:“也不一定啊……”

    怀玉正想问什么叫不一定,结果就听得花轿的帘子“刷”地被人掀开。

    “拿着。”有人凶巴巴地把同心结塞到她手里。

    怀玉下意识地接住,感觉到他的暴躁,坏心一起,倏地一用力,反将他半个身子拉进了花轿。

    “你……”江玄瑾愕然,伸手在轿门上,眉头紧皱。

    笑嘻嘻地将盖头掀起半个角,她睨着他道:“气什么呀?”

    面帘摇晃,挡不住她一双水光潋滟的眼,这样带笑瞧着他,似花开春风,又似云藏皓月。瞬间将外头的嘈杂压了个干净。

    暴躁的气息突然就褪了一点下去,江玄瑾板着脸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闷声闷气地道:“人太多了。”

    太多了,又全盯着他看,吵得要命,很不舒服。

    这语气,活像是小公主在撒娇。

    怀玉听得这叫一个心软啊,拉着他的手就哄:“你忍一忍好不好?等礼行完,我给你剥橘子吃!”

    “不要。”

    “哎呀,你听话嘛。”她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柔声道,“外头的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天仙下凡,你大发慈悲,让他们开开眼。要是觉得吵了,就当他们在诵佛经!”

    江玄瑾一听,认真地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外头等着的喜娘见新娘子半晌不出来,哆哆嗦嗦地上前喊了一声:“吉时到了。”

    喊完,连忙退开三大步,生怕紫阳君回过头来冲她发火。

    然而,轿子里的人抽身出来的时候,脸色竟然平和了下来,像是清风吹散了乌云,一身戾气尽消。

    众人愕然,接着就见他扯着同心结将盖着盖头的新娘子牵出了轿子。新娘子身段苗条,一身花开富贵并蒂莲的嫁衣好看极了,惹得四周的人叽叽喳喳地又赞叹起来。

    李怀玉低头就对江玄瑾道:“这是在背《观音经》呢。”

    “瞎扯。”

    “你别不信,听听这嗡嗡嗡的声音,像不像观音经第一段儿?”

    “闭嘴!”

    怀玉委屈巴巴的隔着盖头道:“我安慰你,你为什么反过来凶我?”

    没理会她,江玄瑾牵着她就往江府里头走。怀玉看不见他的表情,以为他还在生气,一路上便喃喃不休地继续小声哄他。

    然而乘虚在旁边看得很清楚,他家主子从牵上同心结开始心情就缓和了,虽然依旧板着脸,但眼里也算有了喜气。可他偏不跟白四xiǎo jiě说,就任由她低声下气地说好话。

    无耻,太无耻了!

    然而,更无耻的还在后头。

    江小公主扫了一眼门前的火盆,很是不耐烦地道:“不想跨。”

    怀玉哭笑不得地道:“这还能不想的?是规矩呀。”

    “跨了又没有好处。”

    好处?怀玉顶着凤冠和盖头想了一会儿,小声问:“你想要什么好处啊?”

    旁边的人沉默片刻,闷声说了一句:“算你欠我的。”然后便跨过了火盆。

    怀玉这叫一个感激涕零啊,在喜娘的帮助下跟着跨过去,跟上他便想说多谢。

    但是,话到嘴边,她觉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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