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答:“二哥当初娶二嫂,也是被逼的。”

    不高兴地抬头,怀玉眯眼:“什么叫‘也’?”

    顺着她的头发摸了摸,将她的不满安抚下去,他接着道:“二哥从十六岁开始就有了侍妾,但他到了二十还不愿立正室,说是怕正室欺负了他满屋子的美人。不管媒人将对家xiǎo jiě夸得有多美若天仙,他都不点头。”

    江深第一次见徐初酿的时候,嫌弃地盯着人家的脸看了许久,可相处一日之后,江深就兴致勃勃地回来对江玄瑾说:“我找到可以当正妻的人了!”

    江玄瑾当时还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就听自家二哥很是无耻地道:“就得要这种长得不好看、但脾气很好的人,不会嫉妒,也不会陷害。反正她没哪点能配得上我,能进我的门已经会感激涕零,又怎么会去欺负我的美人儿呢?”

    怀玉听得嘴角直抽:“所以他是娶二嫂回来当个摆设?”

    江玄瑾点头:“二嫂鲜少出院子。”

    这么可怜?怀玉咋舌,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我明日去看看她!”

    女儿家就是心软,一听谁过得不好就容易滋生同情。江玄瑾也没多想,下巴轻蹭着她的头顶,很是困倦地垂了眼,慢慢陷入梦境。

    梦里,他攀在高高的悬崖上,很费力地往上爬,可爬着爬着,突然有人朝他伸出了手。

    “抓住我呀。”那人笑着喊,递过来的掌心温暖而柔软。

    他怔愣,下意识地握上去,被她拉着很轻松地往上飞。然而,快要飞到顶的时候,她回过头来,声音骤然冰冷:“真以为我是想救你?”

    手倏地被松开,他瞳孔紧缩,整个人止不住地飞快往深渊里坠去——

    猛地睁眼醒过来,江玄瑾皱眉。

    失重的感觉好像还在,伸手捂着钝痛的胸口,他脸色很难看。

    “主子?”乘虚打了水来放在旁边,替他拉开了床帐,“做噩梦了?”

    抬眼看了看屋里,江玄瑾皱眉:“天亮了?”

    “是。”乘虚点头,“您这一觉睡得极好。”

    睡了整整十个时辰,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呢?”

    “夫人已经去韶华院了,嘱咐属下等您醒来一定要让您喝些清粥。”乘虚硬着头皮答,眼角余光偷偷瞥着自家主子的神色。

    还真是……睁眼看不见夫人就闹脾气,眼里的神色都沉甸甸的。

    乘虚忍不住有点怨,夫人走那么急干什么?多留一会儿等主子醒来再走多好。

    怀玉已经坐在了韶华院的正厅里,徐初酿见着她来,一张本还皱着的脸瞬间就舒展开了,十分高兴地道:“弟妹有心了。”

    “听闻二哥要参加选仕,这点东西也就表个心意。”怀玉左右看了看,问她,“二哥人呢?”

    说起这个,徐初酿的眼神就又黯淡了些,垂眸道:“他近几日心情不好,总在偏房里听曲儿。”

    被江玄瑾赶鸭子上架似的弄去选仕,心情能好才见了鬼了。怀玉暗笑,又问她:“以二嫂之见,二哥今次可否入选?”

    徐初酿连连点头:“若认真去考,自然是能的!他的文章写得一等一的好,我读过不少,虽有些是一时激愤之作,但平和之时,实在是文采斐然!”

    这人夸起自己的夫婿来也是毫不含糊,怀玉听着,忍不住逗她一句:“但选仕之事,可不能光靠文采就行的。”

    “他不止文采!”徐初酿急急地道,“很多文章也颇有见解!”

    “是吗?”怀玉很可惜地叹了口气,“我还不知道他写过些什么。”

    一说这个,徐初酿起身就来拉她:“弟妹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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