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愣了,连旁边的御风都噎了噎。是谁昨儿说夫人长得不好看来着?这算不算“当人一套背后一套”?

    而且您这态度,还真是偏私得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啊……

    易素有点不敢置信:“在君上眼里,小女颜色不及白四xiǎo jiě?”

    这怎么可能?她的相貌可是大家公认的闭月羞花,且把齐思烟算作京都第一美人吧,她怎么也能摘着个榜眼之位。白珠玑那两分姿色,能压了她去?

    然而,面前的紫阳君竟然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易素:“……”

    这绝对是糊弄她的,以君上的眼光,不可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定是想拒绝她,所以变着法地让她知难而退,她不能退缩!

    深吸一口气,易素道:“就算颜色不及,小女的真心也是不少的,君上后院尚空,与其迎些心思叵测之人来伺候,不如……”

    “后院不空。”开口打断她,江玄瑾道,“以后也不会迎谁进来伺候,本君身边不缺人。”

    惶恐地看向他,易素摇头:“怎么能不缺人呢?光她一个如何能够?”

    “够了。”

    “怎么能够!”情绪翻涌,易素有些控制不住了,“您知道外头都是怎么传白四xiǎo jiě的?她连自己都不一定能照顾好,如何能照顾好您?小女打听了那么多事情,当真没有发现她到底哪里好,值得您如此相待!”

    “易xiǎo jiě。”旁边的乘虚皱眉。

    没管他,易素盯着江玄瑾道:“她之前是个傻子,之后也没做什么好事,得罪了厉大人、还惹怒过柳廷尉,言行举止毫无规矩!这样的人,何以当君夫人?”

    “您哪怕是迎了齐大xiǎo jiě进门,小女都不会跪在这里说这些。但白四xiǎo jiě……她若都能当君夫人,小女为何不能侍奉在君上身边?”

    字字带怨,回荡在整个主楼里,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等屋子里安静下来了,江玄瑾才慢条斯理地问:“说完了?”

    易素梗着脖子点头。

    乘虚以为主子一定会让他把人拖出去,已经做好了要伸手抓人的动作。

    然而,床榻上那人却没有生气发怒,一双墨瞳只盯着自己的手指,淡然开口:“得罪厉大人?厉奉行已经是阶下之囚,谁对谁错还用本君详说?”

    易素一愣,没想到君上竟会开口澄清,皱眉道:“可她还与柳廷尉争执动手……”

    “那是柳廷尉冒犯本君在先,她身为君夫人,护夫之心诚然,有功无过。”

    偏袒白珠玑到了这种程度?易素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前那不近人情的紫阳君,心里气愤更甚:“这些就算都有缘由,但她的言行举止总是不合规矩的吧?听闻在您面前自称都是用平称,见着您也不行礼。”

    江玄瑾点头:“这倒是不假。”

    易素一喜:“身为君夫人,怎么能连这些礼节都不懂?如此不妥的话……”

    忍不住打断她,江玄瑾抬眼,面色平静、态度诚恳地问:

    “本君惯的,有何不妥?”

    “……”

    “……”

    “……”

    正高兴的易家xiǎo jiě,连带着旁边的乘虚御风,统统被这话给震傻了——本君惯的?还有何不妥?

    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深情、何等的不要脸啊?!

    说好的端正自持紫阳君,这时候怎么就不端正了?不自持了?你家夫人没规矩,你好歹惭愧一下啊,不惭愧也顺着责备她两句,以体现江府雅正的门风吧?

    不责备!本君还觉得她挺棒!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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