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接手了咱们这桩谋逆案,皇帝竟也应允。”

    在今日见面之前,怀玉听见这个消息,可能会抱有希望,觉得他是来护着她的,像无数次侧身挡在她前头的那样。

    然而现在,她垂眸:“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吧。”

    他定是不会让她好过了,至于怀麟……

    李怀玉想了想,道:“徐将军,若是以后有逃命的机会,还请你们务必头也不回地离开京城,千万莫再做傻事。”

    徐仙听得怔愣:“逃命的机会?”

    眼下除非陆景行找人来劫狱,不然如何还有机会逃?

    怀玉摇头,没多解释,休息了一会儿,等肚子没那么难受了,便找来狱卒道:“替我传个话,御史白德重之女、紫阳江玄瑾之妻,有要事求见陛下。”

    死牢里的人求见皇帝,这是常见的事情,但听着她这前缀,狱卒犹豫片刻,还是出去向牢头禀告,牢头越过紫阳君,直接传去了柳云烈那里。

    于是,两个时辰之后,李怀玉被戴上了shǒu kào脚链,押到了宫内。

    大门和窗户都紧闭的飞云宫,里头光线幽暗,李怀麟坐在合欢榻上,安静地看着她跨门进来。

    “不是认出我了吗?”怀玉轻笑,“看见自己皇姐,怎么是这副表情?”

    神色紧绷,李怀麟盯着她,眼里充满了戒备。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才低声开口:“皇姐。”

    听着这熟悉的两个字,怀玉再想装作若无其事,手也还是忍不住发抖。

    “皇姐有哪里对不起你吗?”她问。

    李怀麟看着她手上的锁链,沉默良久才开口:“您当真不知道?”

    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李怀玉勾唇,眼里的光脆弱得很:“你告诉我吧。”

    光从雕花的大窗透进来,照出了空气里的灰尘,一颗颗地飞舞着,瞧着就让人窒息。她说完这话之后,四周就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控制不住颤抖的锁链,不断地发出轻响。

    ……

    江玄瑾回了墨居,毫不意外的感觉到了杀气。

    冷眼往旁边一瞥,他站定身子,等着青丝出手。

    然而,这人慢慢朝他走过来,一身杀气浓郁,却一招也没出,只道:“君上想知道平陵君是怎么死的吗?”

    江玄瑾垂眸:“你知道?”

    “自然。”青丝道,“我用两个秘密,换你送我进宫见皇帝一面,如何?”

    江玄瑾冷漠地看着她:“你连陛下也敢刺?”

    “他该死!”青丝眯眼,“全天下最该死的人不是平陵君,是他!”

    “放肆!”江玄瑾低喝,“辱骂帝王是死罪!”

    “辱骂帝王是死罪……”青丝眼含讥讽,“那敢问君上,若有人冒坐帝王之位,残害皇室中人,又该是什么罪?”

    身子一顿,江玄瑾怔然。等反应过来之后,他大步便往洗砚池走。

    青丝抬脚跟上,进了书斋就关了门。

    “冒坐帝王之位是何意?”

    屏息听了四周的动静,确认除了乘虚之外再无旁人,青丝才开口道:“李怀麟并非孝帝亲生。”

    平地一声惊雷,江玄瑾听得瞳孔微缩。

    青丝看着他,一张脸上冷淡没有表情:“这是殿下在死之前知道的秘密,也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所以引来了杀身之祸。”

    “……”

    “殿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造反的,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错。”青丝道,“在世人眼里,她有三桩大罪,一是杀了平陵君,二是凌迟了张内侍,三是在江西瘟疫之时,置七县百姓于不顾,封锁城池,让城里的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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