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去他面前晃悠,反而要好些。

    “二嫂还是去一趟吧。”前头的江玄瑾淡声道,“二哥近日心情一直不佳。”

    她知道他心情不佳啊,可她去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他的侍妾去呢,她又不会哄人。

    徐初酿腹诽两句,正想拒绝,结果抬眼就对上了前头君上略为阴冷的目光。

    “……呃,倒也是,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她连忙道,“那怀玉就交给君上安置了。”

    别的她不会看,眼神还是看得懂的,别说江深,君上近日的心情也一直不佳,比起他,她宁愿去对着江深。

    “好。”怀玉道,“等你空了,再过来找我。”

    “嗯!”笑着应下,没敢再看紫阳君,徐初酿提起裙子就走。

    这地方她每年也是要来的,路都认识,穿过两个大殿就到了西边的客房,里头第一间就是江深住的。

    推门进去,徐初酿心口尚在猛跳,没看屋子里的人,倒是先往外看了一眼。

    紫阳君素日寡言,也不多抬眼看她,乍被他一睨,实在是吓人。

    “你干什么?”背后传来江深的声音。

    徐初酿回头,迎上一张黑漆漆的脸,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妾身来过节。”

    江深皮笑肉不笑:“不是说不想来?这会儿倒是赶着来了?”

    他这种笑容,徐初酿是最不喜欢的,然而她不会多说什么,只垂眸站着,像一座沉默的石像。

    江深看得更气:“你丫鬟呢?”

    “……没带来。”

    为了怀玉他们的安全着想,她只带了个陪嫁车夫,丫鬟是江府里的,她自然不敢叫她同路。

    “那你与谁一道来的?”江深皱眉。

    徐初酿有点心虚,吞吞吐吐了半晌,才道:“君上。”

    小叔与嫂子同路,似乎是不合规矩。但她车上那么多人,也没独处,自然不算犯了什么忌讳。徐初酿心虚的只是她没告诉江深怀玉的事情,本是要同来的,为了等怀玉,她故意说了不来,眼下委实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这模样落在江深眼里,就是另一番理解了。

    江玄瑾说不来,她便不来,江玄瑾来了,她倒好,不避嫌也要跟他一道来?

    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心里就有气,眼下更是气得很,江深沉了脸,寒声道:“我是不是该去谢谢三弟?”

    “谢他?”徐初酿很是不解,“谢他干什么?”

    “谢他对你的一路照顾啊。”江深冷笑。

    “……”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徐初酿又气又羞,“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江深拂袖,眼神越发讥诮,“怨不得最近冷淡得很。”

    脸上一片绯红,完全都是被他给气出来的,徐初酿咬牙道:“妾身比不得您,心没那么多窍,容不下那么多人!”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她心里只装过他一个。

    江深一顿,眉宇间的怒意散了些,抿唇看着她这气得发抖的模样,哼声问:“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来?”

    “您等会去给老太爷请安的时候就知道了。”徐初酿说完,扭身就要走。

    然而,江深出手极快,拉住她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跌回来,坐进他怀里。

    “你最近气性怎么这么大?”搂住她,江深挑眉,“从娘家回来就不爱搭理我,正眼也不多瞧,还怪我多想吗?”

    手抵在他胸口,徐初酿听着这话,鼻尖微微一酸。

    这人总是这样,自己说过什么狠话转眼就忘,转头还说她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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