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下头还在被百姓围着的那群人,又指了指手里的盘子,咧嘴道:“我也有!”

    微微一怔,江玄瑾垂眸:“一盘窝头,你就能高兴成这样。”

    “你不懂!”怀玉止也止不住地笑,眼里满是璀璨,“她说我是个好人!”

    这么久了,一直活在朝堂的尔虞我诈里,她听惯了群臣和百姓的谩骂,也听惯了身边人的安慰。第一次有人这么真诚质朴地夸她。

    像江玄瑾这种声望极高之人,对人的崇敬和爱戴定是习以为常了。不像她,等了八年,才等来这么一盘窝头。

    后头的乘虚皱着眉,欲言又止。

    主子怎么可能不懂呢?他要是不懂,就不会费尽心思替她换来如今这局面。

    “我是不懂。”江玄瑾淡声应她,神色自如。

    李怀玉心情好,笑着就问:“君上要不要随我下去看看?咱们顺便谈谈丹阳和紫阳两地之事?”

    “不要。”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然而,两炷香之后,一辆马车慢悠悠地沿着护城河前行,车内铺着厚厚的被褥,怀玉窝在角落里,给自己腰后垫了枕头,舒服地出了口气。

    面前的紫阳君很是嫌弃地跪坐在松软的被子上,身子依旧挺得笔直。

    “你不累吗?”怀玉挑眉,“这车就是用来躺靠的,坐着反而不舒服。”

    “殿下有话直说。”他冷淡地道。

    李怀玉轻笑,撑着下巴看着他,道:“陆记正在给一线城供货,丹阳边城的货源不够,还有些要从紫阳边城运。但紫阳对丹阳严得很呐,东西运不出城门,还请君上行个方便才好。”

    与他同乘,就是为了给陆景行求情?

    心口一紧,江玄瑾冷笑:“若是我不行这方便呢?”

    轻哼一声,怀玉气势十足地开口:“你要是不行这方便!那我就!”

    身子挪啊挪,挪到他旁边,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李怀玉展颜一笑:“那我就多求求你。”

    陡然软下来的语气,像一双温柔的手,把他一直往下沉的心给托住了。

    胸腔里闷疼得厉害,江玄瑾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哑:“你这样做,不怕陆景行生气?”

    怀玉认真地想了想,摇头:“他不会生气的。”

    “也是。”江玄瑾颔首,“这么多年了,他能一直在你身边,总有他的过人之处。”

    那可不?陆景行在赚钱方面,的确是本事过人。

    怀玉暗笑,看着他这想甩开她又不忍心的模样,得寸进尺地伸手过去,钻进他的指间,像很久很久以前那般,与他十指相扣。

    江玄瑾脸色很难看:“殿下。”

    “嗯?”

    似是觉得难以开口,江玄瑾瞪眼看着她的手。

    怀玉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样:“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好吗!不是要了休书了?不是要与陆景行成亲了?突然与他这么亲密做什么?

    感觉到她在调戏他,江玄瑾很恼,薄唇紧抿,眉心也拢了起来。

    “好玩吗?”他问。

    怀玉笑眯眯地点头,将他的手扣得更紧:“可好玩了。”

    “停车!”他低喝一声。

    外头的马一声长嘶,怀玉身子跟着往前倾,立马“哎呀”了一声。

    江玄瑾是想起身下车的,可一听这动静,僵硬片刻,还是扭头问:“又怎么了?”

    哼哼唧唧地抱着肚子,李怀玉道:“难受。”

    车行在河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江玄瑾咬牙,吩咐乘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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