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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病患之所以说他特殊,是因为他得的是瘟病。阿拉延宗已开诊月余,当时那门前柳树新叶未丰,现在已是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从未遇到过瘟病患者。
他一直以为,乔路西鸟城尚是一片净土,那瘟疫尚未传来,没想到今天遇到了。
为这位青年男子诊断之后,阿拉延宗发现病情倒不严重,但他也未掉以轻心,开方取药的同时,详细地问询了一番。
该男子也是逃难出来的,不过他是来自阿克拉东海城。
阿克拉东海城现在正瘟疫大流行,人人自危,纷纷逃难,逃往哪里的也有。
这位男子带着老婆孩子是较早一批出城逃亡的,大概半个月前与五六个人到了乔路西鸟城。
进城时一家人还都被守军检查、官医诊断过了,那时并未出现瘟病症状。
进城后,一家三口找到一处闲院子,见能遮风避雨,就暂时住了下来。
终究是要谋生的,让女人在那院中照顾孩子,男子去市场打零工。
男子数日前有些咳嗽,以为是感冒,没拿当回事,后来又发烧,以致浑身无力干不成活了,这才寻医问诊。听说这边有免费的诊治才过来的。
在安拉小二将抓好的草药拿过来之后,阿拉延宗再次叮嘱青年男子,让家人也过来看看是否得了这病,一定要按时服药,连同家人也喝上些。注意多休息,相互隔离,离他人远些。最好能通知到与他一同前来的乡亲,也过来诊查一下。
男子连连点头,拜谢而去。
望着青年男子离去的背影,阿拉延宗心情沉重起来。阿克拉东海城业已瘟疫蔓延,乔路西鸟城也将难以幸免。
瘟疫猛如虎啊!
鸟城瘟疫一旦蔓延,药材势必紧缺。虽然乌拉之桃和藤野之兰每天出城去采药,可那所采药量毕竟有限,都不够日常用的,还要让安拉小二去市场批发些。
如果没有药草治病,这疫情将更难控制。想到此,阿拉延宗取过纸笔,赶紧写了个药单子,交与安拉小二,让他多带些银两,到药材市场去采购。
安拉小二看着单子上的药量比平时多了四五倍,很是惊讶,问道:“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呀?”
阿拉延宗点点头,“或许不久之桃他们二人就不能出城采药了,多备些药才好做生意。”
安拉小二“哦”了一声,转身离去,当他骑上白马奔向市场才想到,自己还没弄明白,到底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药材。
临近中午安拉小二才回来。阿拉延宗原以为他是因为买的药材多,不好运输,才回来的晚一些。可实际上见到安拉小二的时候,他是空手而归。
阿拉延宗正在为一名病患把脉,安拉小二跳下马来,顾不得许多,便上前打断他,拉了他的胳膊来到一边,悄悄地说道:“药,买不到呀!”
阿拉延宗见安拉小二甚是焦急,脸上还挂着汗珠,衣服上被汗水打湿一片,那白马身上都冒着热气儿,可以见得他跑了多少个地方。
阿拉延宗很是疑惑,“为什么?”
安拉小二喘了口气,说道:“我跑了好多地方,那老板都说药材被人订下了。其他的药品都好说,唯独你单子上的这几种,没人再卖。”
“被何人订下?”阿拉延宗想问个明白。
“说是一个大药商,出的价格是平时的两倍,说有多少要多少,对各商家都付了定金。”看来安拉小二还是打听过了。
“哪的药商,知道吗?”
“据说是莫须王城那边的。”
闻听这个消息,阿拉延宗似乎明白了些,这或许是官方行为。但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梅德南富,心里顿时一惊,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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